他的手指拨开她额前的秀发。“你不用怕我的,至少我在床上还算是个温柔的好情人。”

无双双眼含恨。“冷仲幽,你会后悔的。”

冷仲幽嘴角噙着笑。“放走你,我才会后悔。”他的手勾画着她绝美的容颜,沿着她秀丽的面容直直而下,他的手指挑开了她的绣扣。

无双张手想挥去他无礼的手,冷仲幽的动作却快她一步,早在她动手之前,他的大手将她的手腕固走在她身子的上方。他低低的笑开来,摇摇头。“别试着反抗,因为你再多的努力都是徒劳无功的白费气力。”他握住她的手腕,浅浅细吻落在她白皙手臂的动脉之处,他品尝她的芬芳,连带享受她的恐惧。

他说的对,以他的强悍,她的任何反抗都是白费气力。无双要自己忍,只要她忍过了这一夜,让冷仲幽得到了她,那么日后他便不会再对她有兴趣。过了今晚,他会恢复她的自由,从此冷仲幽三个字将远离她的生活。无双闭起眼,准备承受一切。

她的无言让他感到讶异。原以为,以她的倔强,她会有更多的反抗行动,但,她没有;她只是静静的躺在那里,准备承受接踵而来的屈辱。

“为什么?”他停下所有的动作,问她。双睁开双眼,看着他。

“为什么不再反抗?”

“因为你说过,再多的反抗都是徒劳无功的白费气力。”

“我不认为你是个会将我的话听进去的人。”她的脾气,他深深领教过;她的内在不像外表那么柔顺。如果能够,她是那种宁可死,也不愿让人玷污她身子的女人;是什么原因让她屈服了一切,只为了茍活?

他的手指勾起她的下巴,让她清灵的面貌正对向他。“让你活下去的理由是什么?”

无双沉默,径是不语。太多了,冷仲幽知道她太多的弱点,她不能再让他知道她之所以苟延一切,只求生存的原因是为了寻找亲人;他是那种会利用别人的弱点,乘虚而入的掠夺者,现在她是个除了心之外,便一无所有的女人,她不能让他利用大哥与安平来占领她整个心房。 缓缓的,她闭上了眼。过了今夜,她的生活将恢复正常。

她刻意佯装的柔顺彻底的挑起他的愤怒。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躺在他的身下,会是这般刻意顺从。

“你起来。”他粗鲁的拉起她的身子,让她与他对立而站。

她洁白无瑕的身子是那么的小,那般的娇柔,为何这样看似柔弱的身子背后,挺着的是一副傲立不屈的心志!他不信他征服不了这个骄傲的小女人。冷仲幽拉起无双的手来到他的衣襟。

无双的手在颤抖,她的眼惊惶的望向他。他想干什么?

“替我宽衣。”

他是在凌迟她的自尊!他要她像那些军妓那样服侍着他!无双想挣开手,她不是军妓,她没必要做这些卑微的工作。

他紧紧抓着她的手不放,戏谑的眼勾着她瞧。“替我宽衣是我的女人必须做的工作。”

“我不是你的女人。”

“可是你刚刚的确是乖顺的躺在我帐下,不是吗?”他的手残酷的探向她的曲线。

“你刚刚的确是心甘情愿的想当我的女人,不是吗?”

无双的呼吸骤然起伏。不能哭,不能落泪;他之所以用戏谑的口吻凌迟她的自尊,无非是想看她的屈服,她不能让他如愿。

无双颤巍巍的手探向他的衣袍,她抖着指尖挑开他衣袍上的扣子。衣袍落下,他赤裸的体魄大剌剌的展望在她眼底。他拉下她的手,直达腰际。无双的眼望着他腰间的束带,眸中带泪。为什么?为什么他除了想掠夺了她的身子之外,还要进一步的凌迟她的自尊?她的泪,滴滴滴的落在兽皮之上,那晶莹的水珠落在充满暴戾之气的豹皮之上,更显得水珠子的滑落是那么的莫可奈何。

冷仲幽心软了。他是想看她臣服于他,但他并不爱见她哭。这个该死的女人懂得如何让他心软,为她降服一切。他的手出奇温柔的搂她入怀,刚强的身子覆上她的娇柔。他的吻她唇畔的温柔。这个女人,是他的。

“她怎么了?”冷仲幽头也不抬的继续审公文,看都不看副将一眼,刚刚的一句问话像是不经心的提起,有没有答案像是不重要。

任天行知道在将军佯装不在乎的表相下有太多的关心是对陆无双的。女人之于将军,一向是唾手可得,将军他从不费心去经营一切,便有女人主动的对他投怀送抱;而这样的行为模式套在陆无双身上,是行不通的。

陆无双对“冷仲幽”三个字似乎有免疫力;她委身于将军是迫于无奈,要是可以,他相信陆无双宁可这一生不识得“冷仲幽”三个字。而这样的女人,却意外的挑惹起将军的兴趣。或许真如陆无双所说的,将军他太习惯掠夺他想要的一切,愈是得不到的,他愈想夺取。但是──将军要的真只是掠夺吗?若是,陆无双都已经是将军的了,那么此时将军不该像以往那样,对属于他的女人来个相应不理吗?为何在将军刻意佯装的不在乎下,他会看到隐隐的焦躁,像是担心。担心?在战场上战无不胜的冷面战神会为了什么事担心呢?只怕是他多疑了。任天行向泠仲幽报告了有关无双的一切。“除了换房之外,她拒绝了将军您的一切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