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仲幽发现她信誓旦旦中的绝不纠缠没让他松了一口气,反倒是……心头像是失落了什么东西似的。要是她愿意,其实他并不顶在意她留在他身侧。这个认知让冷仲幽猛然心惊。他竟然有留她在身边的念头!留她在身侧的欲望来得太猛烈,几乎击垮了冷仲幽对女人一贯的不在乎。他不能适应这种专属的占有,他直觉的将过错归咎在无双的头上。是她!错的人是她!要不是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起他对她的兴趣,却又一次又一次的拒绝了他,那么此时此刻他对她不会有这么深刻的欲望。

该死的!“你过来。”他霸气的下达命令。他想要的女人,没一个能逃得开。今晚,他要定了她。他的欲望在他凌厉的双眸中昭然若揭,如此猖狂。“你不能这么对我。”她是个郡主,不是他想象中的歌女或军妓,他不能为了自己的私欲,玷污了她的清白。

“不能!”他的嘴角勾着一丝冷嘲。“当你在勾引那个马夫时,为什么你就从不担心你的清白?”

“那是因为我知道他绝不会如愿以偿。”

“你何以如此笃定?!”难道她不知道自己长得多么动人心魄,她怎能以为在她的有心挑逗下,会有哪个男人能逃得开!无双知道自己的美貌足以让那些有心占她便宜的男人心猿意马,为她犯下滔天大罪,但她并非有心引人犯罪,她只是想找个干净的地方,好好的睡一觉。

“阿蛮说我只要去勾引那个马夫,让他为我痴迷,那么他便会甘心的为我做一切的事。”

“一切的事!为了让个男人听命于你,所以你甘愿贱卖自个儿的身体?”他几乎是想扭断那个马夫的头,只因为他曾经是无双的选择。

“不!”她大声的反驳他。“没有,我从没有想过要轻贱自己的身体,与人交易。”

“但你勾引他是件事实。”

“阿蛮给我一包迷药,她让我在酒里下药,让马夫精神涣散;等他神志不清时,她会找个军妓来替我。”说到她与阿蛮的计谋,无双显得有些难以启口,她知道欺骗马夫是不对的,但是──“相信我,我只想找个没有马粪的地方,好好的睡个觉,而阿蛮说,马夫是我唯一的选择。”

“他不是。”冷仲幽迈开沈稳的步伐走向无双。“你还可以选择来找我。”而他才是那个可以给她一切的人,他才是她唯一的选择。

无双慌乱的抬眼,瞅着眼眸猛对他摇头。“你的个性太刚强,你的观察力太敏锐,在你凌厉的眼眸下,所有的计谋将无所遁形,我若将计谋用在你身上,那成功率是微乎其微的不可行,你会勘破我的计谋,然后恼羞成怒地加罪于我。”她深深的吸了口气,

“相信我,你会是我最差的选择。”如果她够聪明的话,她宁可一辈子不认识他。

冷仲幽的手指勾起她的下巴,让她清灵的双眸望着他。“你很了解我?”

无双艰难的咽了口口水。“我只是清楚传闻中的冷仲幽,你不是个会让女人介入你生活的男人。”

“你不试试怎么知道我不是?”

他的话有股挑逗的意味在,无双猛然倒抽了口气。她摇摇头。“不!不用试;我见过比我更美、更媚的女人拜倒在你怀里,见过她们使尽所有的魅力,却依然唤不回你的注意时的无奈;承认吧,冷仲幽,你是掠夺者,你习惯掠夺一切,包括领土、女人,这些是你的成就、是你的战利品,但绝不是你的爱;你的心向往自由,无法专一。”而这样的男人,她招惹不起。“你就行行好,放过我吧;反正之于你,我顶多只是你众多战利品中的一个,我若顺服了你,充其量只能满足你一时的成就感;在得到我后,你便会遗弃我,这样的结局,是我无法承受的。”她抬眼,企求他。“放了我,以后我会安分守己的待在马房里,不再有非分之想,不再想逃。”她唯一的要求就是,请他放了她。

冷仲幽捏在她下颚的手紧紧的收缩。她向他说了这么多,无非是想要远离他!

他阴柔冷峻的面容突兀的露出一抹笑。他低下头,含住她的耳珠子,小声的附在她边说:“要我放了你,办不到。”

要她,是他最初的欲念,他是不会放开她的。说完,他猛然抱起她纤细的身子,将她抱向铺在地上的豹皮,让她躺在那混着毛皮的柔软与兽皮彰显阳刚的地方。

躺在他的地方,让她不自在。无双撑起身子,想逃。冷仲幽将自个的身子覆在她之上,让无双固定在他与豹皮之间。他的眼直勾勾的望进她惊惶的眼瞳里。他看到了恐惧。她对他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