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颤抖的唇,如泣如诉的眼神,乃至于眼窝处疲惫的暗影,都发出求救的讯号。子靖苦笑,再铁石心肠的人也拒绝不了她的恳求,何况她说得没错,他跟了凯是表兄弟,没理由不帮忙。
“欣荷,你都这么说了……好吧,在表哥恢复健康之前,我会进公司帮忙。但等他好了后,你们就不要为难我了。”他给自己预留选择的空间。
“你肯帮忙就好。”欣荷开心道。
“你看起来很累,还是回去休息吧。”’
“我还撑得住。子靖,谢谢你。”
他耸耸肩,目光投向没事人般靠在枕头上的男人,眉头又皱了起来。他好像从刚才就一句话都没讲,任由欣荷说服他。
丁凯似能看穿表弟的思绪,微晒道:“等一下人事部的张经理会过来,你跟他一块回公司。你暂时以总经理特别助理的身分代替我的职务。爸爸过世后,我便身兼董事长与总经理两职,等你对业务熟悉了点,就把总经理的职务交给你……”
“你想得美!”子靖不悦的轻哼,“我可不想被绑在这里。我看检查报告出来,多半是没事。到时候我才不管你有多辛苦,我也有自己的事要做。”
丁凯笑了笑,没有试图想说服他什么,只道:“公事上有任何疑问,都可以直接问我。子靖,你是我目前唯一可以倚赖的人了。”
“别说得这么肉麻。你很快就不需要倚赖任何人。难道只流几滴鼻血,发一阵高烧,就让你以为自己会有什么吗?我看你只有几天的好命,等检查报告出来,你就得重回公司继续劳碌下去!”他挖苦的道。
丁凯莞尔,知道子靖是刻意用一种嘲弄的语气想冲淡弥漫在病房内的不安。医生虽然只说需要进一步检查,但无论是自己、欣荷,或子靖,都可以从医生凝重的表情看出他的病况不简单。丁凯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他担心的是妻子和亲友们无法接受结果。
“还是谢谢你。”他意味深长的看进表弟眼中,子靖心头窜过一种不祥的预感,眉间的皱折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