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晤。”他埋头吃。
“你要去吗?”
他没吭声。
以为不说话,她就算了吗?曹璇低眼瞄着手上那张纸,又往他那里看去,唱歌似的吟哦出纸上凌乱、重复的字句,“荷叶生时春恨生,荷叶枯时秋恨成……”
子靖的颈背一阵抽紧,狐疑地抬眼瞪他。
“看我干嘛?字是你写的。满满的都是,不晓得是什么意思喔。让我猜猜。”她摸索着下巴,做出深思状。
“给我!”子靖倏地站起身,朝她抓来,曹璇机警的避开。
“我都已经看过了,就算你想湮灭证据,也来不及。”她冷笑道,随手把那张纸丢给他。“人家都要结婚了,还写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你不觉得自己可怜又可笑吗?还只会背前两句,让我好心点帮你吧!李商隐这首七律的后两句是:深知身在情长在,怅望江头江水声。你是背不出来,还是根本没脸写?”
“曹璇,你在乱讲什么!”他半信半疑的摊平那张纸,愕然发现纸上除了几个统计学的算式外,还写满曹璇刚才念的句子。
该死的!他用力揉碎那张纸,仿佛想借此揉掉生命里的污点。
他什么时候写那些句子的?他不是在写算式吗?不晓得丁凯看见了没?该死的!
“我是不是乱讲,你心知肚明!”她眼圈一红,语气无限委屈。
“喂,干嘛呀!”子靖心慌了起来,她眼圈红,接下来就要掉眼泪,那怎么得了!“我又没怎么样,别给我哭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