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笛率先不平地开口,「这蛮兵有四十万,青州守军原来只有十来万又折损了五、六万,现下只怕剩不到十万,陛下居然只让元帅点齐十万兵马,这是叫咱们以寡击众吗?」
王祖浩不满地接着说:「元帅才刚剿灭叛军,陛下又下旨让咱们去青州还敌,这朝中都没其他的将领可用了吗?」
上官凤驰,向风水连问:「水连,这事你怎么看?」
风水连沉吟道:「我想陛下也许是不希望元帅手上拥有太多兵马,元师先前接收诸皇子所余兵马,目前手握六十万大军,对陛下来说是个威胁,此番刻意让元帅只点齐十万大军,怕是有意削减元帅的兵权。」
他是数人中年纪最长的,年约三十,面容削瘦,一脸书生模样,是上官凤驰的副将,同时也是军师,因此营中的兄弟都喊他军师。
「军师的意思是说,陛下是担心元帅会叛变吗?」林广飞直问。
看了眼众人,风水连忖道:「所谓功高震主、树大招风。如今叛军已全都剿灭,也许陛下不希望元帅再返回都城。」
秦笛愤怒道:「陛下是觉得元帅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想一脚踹开他吗?」
林广飞也虎目怒瞋,「要不是元帅帮他击败那些皇子的兵马,牧隆瑞哪能安稳地坐上那把龙椅,他要是敢对元帅不利,俺就将他从龙椅上揪下来!」他们几人都是跟随上官凤驰多年,一起出生入死的好兄弟,他们效忠的是上官凤驰,可不是那个牧隆瑞。
听见他的话,上官凤驰喝止,「广飞,不得胡说!」
被他一喝,大帐里肃然无声,数人全都望着上官凤驰,只见他垂眸思忖须与便走到案前坐下,提笔拟了道奏折,命人快马送回宫中。
臣禀陛下,青州守军仅有十余万,眼下又折损一半,只余数万,倘只率十万兵马前去驰援,以十余万兵马对付蛮兵四十万大军,只怕不足。臣不怕战死沙场,只怕万一臣战死,未能守住青州,让蛮兵长驱而入,占我疆土、祸我百姓,我朝危矣,尚祈陛下定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