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从宗毫不客气的质疑他,“她想要的你都能给她?你有那能耐吗?”
“凭我繁城尤家,我所说的每一件事,我都有能耐办得到。”尤不休傲然道。
闻言,关从宗一楞,“繁城尤家?”
他惊疑不定的打量着尤不休,想起传说中的一个人,“莫非你是尤家四爷?”繁城尤家乃历代积善之家,大名鼎鼎,大运王朝几乎可说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没错。”尤不休神色从容的颔首。
关家虽也薄有资产,但比起尤家之富,远远不能相提并论。看着眼前的尤不休,再觑了眼被他护在身后的钱来宝,看得出她一颗心已在尤不休身上,他已无力再挽回什么,沉默须臾后,关从宗自嘲一笑。
“输给你,我心服,但望你日后能好好对待我表妹。”
“我自是会如珠如宝的宠着她。”这话用不着他说,他也会做到。
离开前,关从宗再看了钱来宝一眼,神色失落的道:“当年我不知珍惜,是我没福分与你结为夫妻,盼你日后能一生幸福。”
钱来宝怔怔的目送他离去,想起表哥在武馆学武时,两人曾度过一段开心的日子,而后在等待他来迎娶她,他另娶别人为妻时,她曾伤心又愤怒,如今再回忆这段过往,已云淡风轻,没在心上留下什么痕迹。
知道关从宗这是死心了,赶跑了情敌,尤不休神清气爽的牵握着她的手,“走吧,陪我去作坊验收那批玉雕,等办完这事,我们就回重风县拜见你爹娘。”他迫不及待的想将她娶回去。
亲自验看,确认这批要送进宫中的玉器无误后,尤不休接着与临川分行的管事商讨将玉器运送进京的事。
那分行管事禀道:“太后生辰在十一月二十三,若顺利的话,这批玉器在十月中句前应就能抵达京城,赶在太后生辰前送进宫中。”
“我此番委托了凤林武馆帮咱们护送这批玉器进京,他们的人约莫这两日便会到了,届时你与他们会合后,再押送这批货进京,交给京城分行的陶管事。”
在钱镇离开前,尤不休便已将这护送玉器的差事委托给了凤林武馆,肥水不落外人田,照顾岳父家的生意这是肯定要的重风县的武馆,平时除了传授来习武的弟子武功之外,也会接些护镖的活儿,凤林武馆也不例外。
“咦,这批玉器不让信扬镖局押送吗?”尤家旗下产业众多,所属货品常需南来北送,尤家护卫的人力不够,因此固定聘雇几家镖局押镖护送贵重的货品,而临川城这边的货,向来是由信扬镖局押送,突听自家四爷说改了别家,这分行管事有些意外。
尤不休没向他透露他与钱来宝的关系,找了个理由解释道:“这批玉器是宫里特地为太后生辰所订制,不能出任何意外,因此我才找来凤林武馆的武师帮忙护送虽然分行管事私下与信扬镖局有几分交情,但他看得出这事主子已决定,也没敢反对,便附和道:“凤林武馆我也听说过,是重风县四大武馆之一,据说钱家父子几人武功十分了得,朝廷里有几位将军就是出自凤林武馆。四爷能请来凤林武馆帮忙护送,这批玉器定能安全送到京城。”
尤不休接着吩咐,“凤林武馆钱三爷会亲自带人过来,届时要怎么运送这批玉器,你再与他商量。”
他要送来宝先回钱家,待谈妥正式迎娶事宜后,再回繁城尤家。
谈完玉器的事,那分行管事想起一件事,“对了,四爷,老爷差人送来了封信要给您。”他连忙掏出一封信交给他。
尤不休接过信,看完后有些讶异,信里父亲没有多说什么,只催促他若办完事,让他速归。
他在外办事,父亲从未这般来信催促他,他心忖莫不是府里出了什么事,略一沉吟后,私下与钱来宝商量。
“我爹催我回去,要不你先同我回尤家,等见过我爹娘,我将咱们的婚事禀告他们后,咱们再一块回武馆,我好向你爹娘请罪,你看可好?”繁城与重风县在不同的方向,若要到重风县再回繁城,便会耽搁些时日。
钱来宝颂首,“好。”出来这么久,她虽有些想念爹娘,心下却也想与他再多待一些时日。
两日后,钱镇与钱安一块领着几个武馆的武师过来。
在得知尤不休打算要先回繁城一趟,钱家两兄弟觉得,小妹初次到尤家见公婆,还是有兄长相陪较妥当,因此商量后,决定由钱安带着武师押送玉器进京,而钱镇则陪着小妹一块与尤不休回繁城。
一路上,钱镇骑马跟在马群所驾的马车旁,偶而便会伺机向马群打探一些尤家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