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镇揶揄了他一声,“哟,现在认我这个三哥了。”说实话,那日母亲强行掳他回来与小妹拜堂之事,他本也不赞同,奈何母命难违。
而后从妻子那里得知他的身分,接着又发现他想把小妹给拐走后,他突发其想,与其阻止,不如静观其变,看看这事是否能有转圜的余地,因此在禀告母亲之后,便悄悄一路跟着他们。
他跟来一方面也是为了暗中保护小妹,倘若这尤不休存心不良,想暗害妹妹,他也能及时出手。
所幸这一路上,尤不休虽不时使唤小妹替他做事,倒也没亏待她,吃的住的都同他一样,连为她买的衣袍,都是用最上等的布料所裁制。
尤不休摸摸鼻子,讪笑地为自己解释,“此一时彼一时,如今我与来宝算是情投意合,与当日的情况自是不同。之前无媒无聘的迎娶来宝太委屈了她,而且小时家中曾请相士为我相命,说我得满二十五,也就是过了今年才能成亲,为了慎重起见,我将会正式请媒婆上门说亲,盛大的将来宝娶回家。”
钱镇听了满意的点点头。
钱来宝却是在旁听得有些不好意思,微微脸红的岔开话题,问起三哥一件事,“三哥,今早那大夫可是你假扮的?”
钱镇有些意外的噫了声,“你竟能认得出来,是早就发现我的行踪?还是我的乔装有什么破绽?”鲜少有人能识破他的易容术,小妹是除了爹娘之外,第三个认出来的人。
“三哥的易容没什么破绽,我是从三哥的眼神认出三哥来的。”三哥的武功比她高,她丝毫没察觉到三哥一路跟着她,直到今早瞧见那大夫,才起了疑窦。
“眼神?我的眼神有什么不对劲之处?”钱镇纳闷的问。
钱来宝解释,“我自小与三哥一块长大,对三哥的眼神自然很熟稔。”
闻言,钱镇摸着下颚忖思着,下回不如试试自家娘子,瞧她能不能认出他的眼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