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情款款的望着她,提起一件往事,意图唤回昔日两人的情谊。
“来宝,你还记得你十五岁生辰,我花了三天,雕了一个木雕送你吗?为了雕那木雕,我把手都割伤了。”
钱来宝垂下眼,那木雕已被她扔了,在得知他另娶了别人为妻后。
“还有一年夏天,天气太热,武馆地窖的存冰都用完了,我见你热得汗流浃背,便跑得老远,替你买来一块冰砖,好让你消暑。”
钱来宝记得那块冰砖在他带回来时,融得只剩下一个拳头大小,没多久就化成一滩水,当时她特地找了只瓶子把那融化的水装起来,舍不得拿去倒了,每天瞧见那瓶子里的水,心里就甜滋滋的。
然而过了那年的夏天,他接到母丧的消息,赶回家乡,而她在武馆守着承诺,等着他来迎娶,最后等来的却是他另娶别人为妻的消息。
尤不休见这男子不时重提以前的事,妄想藉此打动她,心下不豫,有种自己所属之物被人觊觎的不快,他冷言冷语道:“那些事都过去了,就像放了多年的腐肉,早就发臭生虫,没必要再提,说再多,只会让钱姑娘想起那些不痛快的事。”
说完,不再理会那男人,尤不休看向钱来宝,语气登时一变,柔声道:“劳你久等,咱们走吧。”
“嗯。”钱来宝一直低着头没看向关从宗,扶着“脚伤”的尤不休上马车。
“来宝,你是不是还恨着我?”关从宗一脸痛悔的看着她。
她轻摇螓首,“我没恨你。”或许曾恨过,但此时也早就不恨了。
回答了这句,她拿鞭子轻抽马儿一下,驾着马车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