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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抬眸,刚想说什么,却见他目不转睛的瞅着她,她警戒的往旁边挪了挪,担心他又突如其来的轻薄她。

不过玉如意却什么也没做,只是看着她,仿佛发觉了什么惊人的事,啧啧称奇的说:“我发现你比白小木要美多了,你的眼睛比她的媚,鼻子比她挺,嘴儿比她红润,最重要的是,你的嘴吻起来比她甜。”

“公子说的白小木是谁?”南宫绫不自觉蹙起黛眉,听见他最后一句话时,她并没有因为他说她的嘴吻起来比她甜而觉得高兴,反倒隐隐有些不豫,他吻过那个白小木?还拿她跟那个人相比?

“她是毒王沈千秋的妻子。”玉如意答道。

“毒王?”她细想了下,讶道:“就是那个江湖中传言与公子齐名的毒王?”

她记得之前说书先生说完妖医的事迹后,接着说起毒王的故事,据说他一身都是毒,使毒的方法无人能出其右,心狠手辣,死在他手下的人不计其数。

“没错,就是他,过一阵子我会带你去见他和白小木。”

“为什么要见他们?”既然白小木是毒王的妻子,他怎么会吻过她,还拿她和白小木相比?

“因为我想让让他们亲眼瞧瞧,我找到的人一点都不输过白小木。”一想到白小木和沈千秋看到她会有什么表情,他就忍不住兴奋起来。

“什么意思?”南宫绫纳闷的问。他说的人是指她吗?她不输给那个白小木,这句话又代表了什么?

“你不需要知道,以后……”玉如意的话还没说完,马儿却倏地停了下来,四周有十几名骑着马的人将他们团团包围住,他打量了那些人一眼,接着慢条斯理的侧首对南宫绫说:“这些人看来是来抓你的,你说该怎么办?”

看着包围着他们的那些人,南宫绫脸色一变,他们全都穿着一袭淡黄色的衣裳,袖口绣着五条金线,代表他们是金丝山庄的人,她拧紧了柳眉,下意识偎向他,轻声问:“公子,依你看,我们逃得了吗?”

玉如意还没回答,原本挡在他们马车前方的几匹马突然让开,有一人策马上前,瞥见那名骑在马上、穿着锦衣玉袍的男子,南宫绫面色倏地一白。

“大、大少爷。”她心虚的叫了一声,神色紧绷,小手悄悄紧握成拳,她没有想到居然连温行泽都亲自出马了,看来他是打定主意非要把她带回去不可。

怎么办,这次来的人这么多,也不知道玉如意有没有把握带她顺利逃跑?

“南宫绫,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逃婚,我的脸都被你丢尽了!”温行泽愤怒的目光在她和玉如意之间来回梭巡,脸色难看,“他就是你勾搭上的姘夫吗?”

她才刚张口说了个字,便被玉如意给揽进怀里,接着用宛如看见什么脏东西的嫌恶眼神睨着温行泽,慢条斯理的说:“我说你这个人长得像蛤蟆也就罢了,居然一开口就恶臭难缠,你给我听好了——我才不是她的姘夫,我是她的主子,是她的男人,也是她的丈夫。”

此话一出,众人皆时一阵哗然,连南宫绫也难掩惊诧的转头瞪向他。

“你说什么?你是她的丈夫?”温行泽脸色铁青,被他的话震惊得一时忘了计较自己被嘲笑长得像蛤蟆,“你可知道南宫绫是本少爷未过门的妻子?”

“那又如何?”玉如意满不在乎的回道。

“那你还敢横刀夺爱!你可知道本少爷是谁?”温行泽又恼又怒,脸色一阵青一阵红。

玉如意眉峰微微一挑,“你若是不知道自个儿是谁,回去问你爹,别来问我。”

“你、你……”温行泽被他气得额上青筋暴跳,“玉如意,你不要以为人人都怕你,今天本少爷若不狠狠教训你一顿,我就不姓温!”

上回随同南宫原同来的那批属下被打伤后,一日一夜才恢复过来,之后南宫原告诉他,南宫绫跟的那个人,极有可能是江湖上传言,那个喜怒难测、邪佞狂妄的妖医玉如意,方才一见他那张妖美惑人的脸孔,他便确定,八成就是此人了。

“你不姓温是跟想我姓吗?那可不成,你还不够冠上我的姓。”玉如意讪笑。

要不是二弟交代过,若确定此人真是玉如意,无论如何都要想办法请他来金丝山庄医治瘫卧在床的父亲,温行泽恨不得命人将他砍成肉泥,但现下他只能沉着脸,咬牙切齿的说:“玉如意,你听着,只要你跟我回金丝山庄治好我爹的病,你横刀夺爱的事,我姑且可以饶你不死。”

“我横刀夺爱?你在发白日梦吗?”玉如意挑眉。

“你还敢否认!你敢做不敢当吗?”温行泽目光怨毒的死盯着他揽着南宫绫肩头的手,据手下回报,那日是南宫绫亲口说她已经跟了玉如意,是他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