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狂乐得大笑出声,“太君既然这么说,那我们任家与斯家这个亲是结定了,明日午时,我任家的花轿将亲来迎娶。”他睐向一旁悠哉看着热闹的人,“小三,杨叔把东西准备好了吗?”
“都备妥了。”小三一扬手,外头突然走进十来名壮丁,各扛着一只只箱子鱼贯走进厅里,顷刻间,偌大的厅堂便被那些箱子给堆满了。
“这些是……”斯太君惊愕得说不出话来。
“这些是我为迎娶‘玉妹’下的聘礼,请太君笑纳。”
斯太君愣了好一会,这才听出他话里的玄机,疑惑的问:“什么玉妹?”
任狂慢悠悠的出声解释。
“其实当年坠马而死的人是镇玉,而非凝玉。他与凝玉对调了衣裳,骑了自个儿的马出去。凝玉的爹怕您得知实情过度悲恸,有损身子,所以才将错就错,隐瞒了真相,让凝玉顶替镇玉的身份而活,所以现在站在您眼前的,是您的孙女凝玉,而不是镇玉。”
“什……么?!”斯太君闻言,惊慑得整个人骇住。
“太君!”斯凝玉担忧的上前轻扶着她。
她不该让任狂说出这段往事,但她也无法阻止他。苦心隐瞒多年的真相,就这样被摊开来了,她只担心太君的身子会承受不了这样的打击。
“你真是凝玉?!”斯太君不敢置信的颤着声问。
“……是的。请太君不要责怪爹爹,他会这么做都是为了太君的身子。”无法再否认,斯凝玉缓缓颔首,痦哑的嗓音自责着。
“一切都是我不好,若当时我不答应弟弟的央求,同他对调了衣裳,让他扮成我,他就不会骑上那匹被动了手脚的马而出事,都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