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眸里毫无遮掩的宠溺,教斯凝玉心口微悸,她隐藏起动容的心绪,淡声道:“那么我先告退了,大哥也早点安歇。”说毕,不再多留,迳自离去。
倘若她没有顶着玉弟的名字而活,或许她和他便有可能……可如今,她是斯镇玉,肩上扛着太君的期望和斯家庄的一切,是万万无法抛下不管的。
目送她离开后,任狂独坐凉亭里自斟自饮。
此刻凉风如水,只有明月相伴。
“狂儿,一个人喝闷酒吗?”温雅的嗓音浅笑,儒衫男子走进亭里。
“杨叔,要不要来一杯?”他拿起桌上斯凝玉一直没有碰过的酒杯递给他。
“也好。”接过青瓷杯,杨惑浅啜一口里面的淡褐色酒液,在他对面坐下,睇了他一眼,问:“狂儿,什么事让你心烦了?”
“我答应不强迫她。”
“你后悔了?”
“不。”
“那么你在烦什么?”
迟疑了下,任狂才开口。
“杨叔,依你看,我对玉弟是否是自作多情、一相情愿?”他窥不透她的心意,虽知她并不厌恶他,却无法得知她是否也喜爱他。
尤其在两人有了肌肤之亲后,她对他的态度非但没有更加亲密,反而有意无意的疏远逃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