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任狂丝毫没有半分反省之意,反而大笑出声。
“看你狼狈的模样,的确很有趣。”
“你……”斯凝玉敛眉凝目,本想斥责他的无礼,但看见他宛如一只小兽拚命想甩干雨水的动作,又顿觉滑稽,胸臆间的怒气登时消散一些。
转念一想,心忖这人也许性情贪玩又不拘小节,遂不想跟他多计较了。
反倒是任狂,见他瞬间息怒消气,便感到无趣的停了下来。
这时斯凝玉却有些惊讶的瞪着他。
“做什么这样看我?”察觉到他眸光里的讶异,任狂不解的问。
“你、你的衣裳和头发全干了”
“那又如何?”狭长的眼瞟见他身上的衣袍、头发仍是湿漉漉的,他立即醒悟这少年为何这么吃惊,唇边倏然堆起一抹笑,热心的问,“要不要我帮你也把衣裳弄干?”
尽管惊叹于此人武功之高,但他并没有忽略对方脸上漾起的那抹不怀好意的邪笑,于是摇首拒绝。
“不用麻烦兄台了,我取火烘干即可。”由于每年这个时节,山里常会下起雷雨,所以上回来这里时,他便在里面事先准备了一些干柴,以备不时之须。
说着,他便动手取来事先堆放在角落处的柴薪,俐落的升起篝火,并在火边搭起一道木架,正待脱下外袍烘烤时,蓦然想起一事,暗觑任狂一眼,略一迟疑,这才脱去外袍,披于架上。
任狂走过来,随意的席地而坐。“你常来这里?”
斯凝玉低首漫应一声。“嗯。”自孪生胞弟去世后,这三年来,他每两、三个月至少都会过来一趟。
“那墓里躺的人是谁?”任狂接着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