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芮像个木头一样呆在原地,像是没有听到他的这句话一样,只是直勾勾地看着他,眼睛一眨也不眨,接着眼泪就像止不住一样一滴一滴地往下掉。齐远不知道自己刚才哪句话说错了,看到这个情景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坐到床边把女孩搂紧怀里。
“对不起,你别哭。”
泪水不断地沿着脖颈流进衣领内,齐远慌慌张张地道歉,但是怀里的人还是哭得浑身发抖。
“齐远,你都是要当爸爸的人了,说话能不能负点责任?”
“我哪里不负责任了,我想和你结婚,让我们的孩子有个完整的家。”
“之前的问题解决了吗,你的家里能同意吗,说到底你和我结婚就是因为这个孩子是不是,但是你甚至都没有问过这个孩子到底是怎么来的,那天晚上你早就喝断片了吧?”
胡芮歇斯底里地问到,她的声音都在发抖,所幸住的是单人病房,除了坐在床边的男人并没有更多人注意到这里。她的眼泪更多了,像是怎么擦都擦不完,讲话之前她早就把齐远推开了,现在显得整个人都脆弱又易碎。
齐远被床上人的怒火打蒙了,他从来没有见过胡芮这么生气的样子,刚才的问题他都听清了,前面的问题都可以解决,问题是最后一个——那天晚上是哪天晚上?
这时候齐远才觉得大脑清醒了一些,按照时间推算那段时间他们并没有发生关系。虽然那段时间他因为家庭的原因状态很差,但是平时自制力极强的他也不会轻易喝到断片,他对酒精一向敬谢不敏,更不会贪杯。
他不想承认自己刚才在问最后一个问题的时候下意识希望这个孩子是自己的,所以在没有听到否定答案的时候就无法控制地欣喜若狂,但是仔细想想
齐远闭上眼睛摇了摇头,他不想继续想下去,无论是自己喝断片的那天晚上还是这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