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北洛应时勾了勾唇,程晚怒瞪他一眼,接着又缩起身子,语气哀求,“阿姨,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我的牛排告诉我再不吃它,它就要跳楼了。”
“你吃,阿姨不打扰你们了。”话筒中的女声憋笑到忍不住。
半秒不到就叩断了电话,在接下来长久的半分钟里,程晚是人神分离的。
缓了缓飞奔的脑神经,她放下手中叉子,定定地望着周北洛。
“请问您…为什么不提醒我一下你在打电话?”
拉直的唇线渐渐扯出弧度,周北洛眸底跳着压都压不住的趣味,他撑脸,关切地应她,“怎么了?”
程晚:“你——”
“准备好艾草了呢。”
“……”
奶油汤热腾腾地冒着蒸汽,程晚幽怨的小脸在雾气中愈加生无可恋,周北洛又笑,
“你从刚才开始就魂不守舍的,接电话前我叫你三声都没听见。”
“怪谁?”
肯定怪你。
程晚视线转到侧方不看他,腮鼓得半高,又想到什么抬杠道,“那你接电话为什么不把两只耳机都戴好?”
偏偏留一只,收音孔还对着她。
“大小姐。”周北洛嗓音懒洋洋的,支肘搭在桌上,百无聊赖,“如果我在接电话期间你跟我搭话,我是不是得应。”
“……”
程晚哑口无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