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追我的时候怎么不见你这么说?!”
“老子都查过血了!你亲戚家孩子发囊亲子鉴定和你确为父子关系?!你骗鬼呢!”李帷清声嘶力竭。
程晚看见她蹲坐在地上,一贯高高束起的发散成一团,地面一片狼藉,她无意摸到块碎花瓶瓷片,隐隐想往手上割。
事情发生得太突然,程晚还没来得及感知到心痛,眼泪就控制不住从脸颊划过。
她刚要冲上去抢过李女士手上的碎瓷片,脚下却陷进一片湿泞的泥潭。
新买的白鞋踩在花园雨后潮湿松软的土地上,鞋头陷进去一截,侧沿也被染得脏兮兮。
脏得好快。
“程晚。”
清冽嗓音被剧烈运动后的沙哑感隐藏,周北洛的声音毫无预兆地从身后传来。
被叫住的女生背脊忽地像爬上两层蚂蚁般酥痛,程晚说不出什么滋味,紧握的拳却缓缓松了。
她看见李帷清手中的瓷片被抢走仍旧瘫坐在地板,她爸从前门夺门而出,两人都没注意到果树后的她。
“程早早。”
周北洛的嗓音从没这么温柔过,他压着喉腔中的颤意,背后攥着拳,忍得指节都掐红。
“父母之间的事情不是我们可以管的,现在我们太小了,等之后——”
“之后什么?”女生倏地抬眸,眼底全是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