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句,“好想让你更幸福。”
草浪被吹得泛起湿润的气味,奏响的古典乐庄重得体,身侧周北洛懒洋洋站着,程晚视线由台上转到台下侧方。
一台的高度,两边的恩爱状况天上地下。
得到宠爱的女人不管过了多久都像公主,不管她老妈掩饰得多么严密,她都能看见她内心深藏得几近浓厚的羡煞,无关友谊,只管风月。
这一刻,程晚开始怀疑什么是真的。
或许有人天生就有被爱的能力,能在复杂浮躁的感情博弈中坚定地选中彼此,曾经她也以为爱情就是两个人的事情,后期慢慢变成熟,她才醒悟。
其实跟一个人保持长时间的相处,而后漫长岁月中全与此人共度,是一件太危险的事情,不光是怕对方变心,还会害怕自己心态变化。
“周北洛。”
“嗯?”
“你说,结婚是不是真的需要很大的勇气?”
她老爸老妈好像就是倾尽勇气后落败的那一类。
男生顿了下意识到什么,而后又恢复到方才的懒散状态,他勾着女生肩膀,低眸口吻闲散。
“我只能说,无论之后如何,被牧师指导手掌放在婚姻法典的那刻,他们想爱彼此的心都不是假的。”
“不管未来如何,”
“我只要这一刻。”
黝黑的眼眸像要在她眼中烫出个同样温度的洞,程晚瞳孔微颤,手中却忽然被推过来一尊方形小箱。
周北洛收回手,收回视线,什么都没说又退回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