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家里的事,老爸老妈一定是闹得更凶了,周阿姨才会跟周北洛说这周末先去他家暂住。
虽然周阿姨对她很好,但毕竟是在别人家,她和周北洛的关系现在又是这样……寄人篱下,想想就痛苦。
“唉……”
“第九声叹气了。”
长腿倏地收起,男生背过手挡过手中刚点的烟,终于忍不住弯腰探身盯上她的眼。
“怎么了?”
任放问得温声和气,程晚却莫名烦躁起来,她咬咬唇没吭声,只说家里好像又出事了。
其实她早就有预感,上次回家推开门她就看见桌上摆着一堆杂七杂八的文件,还有两名身穿西装精英打扮的男士频繁出入书房,程晚找借口去书房拿过本书,擦肩而过时她听见那两人在谈什么财产分割的问题。
结合最近发生的事,程晚意识到他们是真过不下去了。
女生低头用鞋尖碾碎一片枯黄的落叶,肩背愈加沉重起来。
她还是有些搞不懂为什么他们十几年感情,分开的时候还需要双方请律师来清算资产。
为什么不能体面一点。
她到时候又会被算作是谁的资产。
薄凉的风从两人身边穿过,任放看着程晚忧愁的小脸忽地笑了,这时候笑太不讨喜,程晚蹙眉刚要骂他,就看见男生把遮着的右手抬了出来。
指缝夹着的香烟点了没抽,自己着了小半。
冷白修长的食指熟稔在烟身上磕了一下,烟灰簇簇掉落,男生眼睛微微眯起,犯着坏懒懒开口,“好学生,别想那么多,要不要试试这个?”
“我想呛你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