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考前夕有许多筹备工作,程晚被生活委员安排给课桌贴考号,叠得齐整的方正考号纸片陆续蛇形贴上,女生弯腰低头时耳边的碎发飘荡美好。
从前门第一处贴到后排侧边,程晚手中利落的动作忽然变得卡顿。
齐群赵多漫去办公室请教问题了,目前后排被清空的只剩一个趴在桌上补觉的冷面煞神。
迈去的脚步逐渐放缓,程晚盯着周北洛低头时头顶柔和的发旋,眼神逐渐染上一层犹豫。
自从那次对峙后,他们再没讲过一句话。
偶尔齐群故意缓解气氛进行的欢脱打趣也会被周北洛轻眼呵止,他最近脾气大得离谱,跟人搭腔都懒得抬眼。
手中仅剩几张的纸条被无意攥得皱皱巴巴,程晚心里七上八下,瞅了眼都在忙的四周同学,还是纠结地走了过去。
座位号要贴在桌角,她蹑手蹑脚地抱住男生的水杯,刚要放下印着47号的纸片,近在咫尺的少年手指忽地下意识朝出声位置抓去。
手指皮肤飞速触碰到一瞬,程晚吓得飞速缩手,而后对上一双困倦的眼睛。
男生眼神这时才多了几分温度,他视线在自己手指上转了一圈,又低眸换臂趴好,眼睛空荡荡地盯着桌角,没吭声。
乖得不正常……
程晚甚至觉察到几分诡异,她不敢多呆,速战速决地贴完考号放回水杯,转身快走时,又听见少年压在衣袖中被挤得沙哑的嗓音。
“程晚。”
背脊瞬间发麻,程晚感觉上身像有无数只蚂蚁在啃食,她不敢回头。
周北洛半张脸闷在手臂里,侧着脖子看她的眼神不甚清醒,他姿态放得很低,跟平时恍若两人。
“……我们以后能不能再讲话?”
他不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