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北洛被簇拥在男生堆,站得最为出挑,他手里正捏着一支旁边人递过来的烟,闻声朝她远眺过来。
远山眉微扬,从他的眼神,程晚依稀可读出五个大字:
你,在,干,什,么。
“……”
丢人,太丢人。
离她近些的台阶上蹲着个还在抽烟叩着鸭舌帽的男生,少年样子很清秀,神情却莫名轻佻,他仰头闷笑出声,没半分拘束地望着她的眼睛。
程晚没发现这边有人,她微怔,被突然冒出的陌生人笑得脸热。
女生虚虚把刀藏在身后,刚要迈步过去找周北洛叫他回家,忽然又被搭了一声腔。
“同学。”
一同打在脸上的还有远处的冷冽视线,程晚脚步一滞,看见带帽子的男生从台阶上站起,指缝夹着张薄薄的小卡。
“你学生证掉了。”
烟草味极重,他笑得狡黠,趁她伸手时候又故意逗得往回缩了一刻,眸光打在上面,男生一字一顿咬得清晰。
“程……”
“早早同学。”
嗓音带笑,任放噙唇,直到看见女生耳尖一点点红起来才终于肯把学生证放到她掌心。
手指不经意蹭到她掌心柔白的皮肤。
任放懒洋洋地叮嘱道,“下次可不要再这样粗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