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兹事体大,她打算先去见爹,让他有心理准备后,再带花阳庭去见他,免得他在见了花阳庭后,一时气上心头又伤了身子。
见花阳庭不肯被押走,不断地咆哮叫骂,她又将那块布重新塞回他嘴里,这才让他安静下来。
等下人拉走他后,花清蕾睇向一旁一直没开口的唐擎飞,苦笑道:“要不是你将我大哥抓回来,我恐怕一辈子都想不到,我大哥竟与李君涛勾结,坑害了我们花家。”让人心寒的是,这手法竟与李君涛前未婚妻家被坑害的经过雷同。
唐擎飞怜惜的轻抚着她犹带怒容的脸庞,问道:“现下弄楚真相了,你打算怎么办?”
“我打算要报官处理,李君涛胆敢如此暗害花家,我会让他付出代价,身败名裂。”她眼神如霜,字字如冰。
“好,我帮你。”
花清蕾没有拒绝他的好意,她很清楚她若是想要斗垮李君涛,单凭她一己之力是不可能办到的。李君涛即将迎娶郡守的侄女,背后至少有郡守这个靠山,但她若是有唐家的帮助就不同了,郡守不敢拂了唐家的面子,定会秉公办理,不敢有所偏颇。
她感激的握住他的手。“谢谢你……肯让我利用。”
唐擎飞咧着嘴笑得很欢快。“能让你利用是我的荣幸,只要对你有用,你尽管拿去利用吧。”
花承青在听了女儿的话后,对这个儿子是彻底死心绝望,也懒得再花力气打他骂他,只淡淡说了句,“虽说家丑不可外扬,但咱们花家出了这种事,青水城只怕早已传得人尽皆知,也没什么好再丢脸的,这事咱们既报了官,就把他交给官府处置吧。”
“爹,您决定好了吗?!”她很清楚花阳庭做出这种事来,最生气的人莫过於他这个做爹的,但他膝下只有这么个儿子,她怕他只是一时气话。
“决定了,就这样办吧,以后就让瑜儿和瑛儿姓花吧,继承咱们花家的香火,阳庭这个儿子就当我没生过。对了,那个李君涛也不能放过,一定要他们李家付出代价。”
“爹放心,我一定不会放过李家。”花清蕾承诺。
当天,花阳庭便被扭送官府,花夫人知道后,本想找花清蕾理论,但她不在府里,便闹到了丈夫那里。
花承青痛心的斥责她,“生下这种大逆不道的不肖子,你还有脸来替他求情?他如今的所作所为都是你这个娘给宠出来的,你若舍不得他,就陪他一块进牢里去吧,等百年之后,我看你要怎么面对咱们花家的列祖列宗!”
“我会这么宠他,还不是当年老爷偏疼清蕾和她娘造成的,你眼里就只有她们母女俩,日日对他们嘘寒问暖,极为呵宠,可你有没有将咱母子放在心里过?”花夫人提及往事,满脸愤恨的质问,“若是你曾好好教导阳庭,阳庭也不会做出这种事来,所谓养不教,父之过,老爷难道一点错都没有吗?!”
花承青闻言,陡然静默下来,回想起往年,他因喜爱花清蕾的娘,对她们母女关爱有加,确实冷落了发妻和儿子。
此刻想想,他这个做父亲的确难逃教子不严的责任,但这时懊悔也来不及了,他面带疲惫的说道:“以阳庭的罪只会被关几年,要是他出来后,真的洗心革面愿意改过,我会让他回到花家。”
花家状告李君涛的事,在青水城里传得沸沸扬扬,这日,府衙前挤满了看热闹的人群,大夥都想看看郡守大人会怎么办这个案子。
如花清蕾先前所料,有唐家相挺,郡守大人不敢轻慢,命人将花阳庭押上庭,仔细询问案情。
明白自己难逃牢狱之灾,花阳庭神色憔悴的将来龙去脉仔细陈述了一遍,不过为了能够减轻刑责,他仍将全部责任全推到李君涛身上。
听完,郡守大人询问花阳庭,“依你所说,纵火烧了花家仓库的人是李君涛派去的手下,帮你盗走花家库房的人,也是他派去的人手?”
“没错。”
郡守拿起惊堂木一拍,喝道:“来人,传李君涛上堂。”
因被告的身分,早被传来的李君涛被衙役带上堂来。
“草民李君涛拜见大人。”他一撩袍摆跪了下去。
“花阳庭说纵火烧了花家仓库的人是你派去的人所为,盗走花家库房也是你所为,你可认罪?”
李君涛一脸凛然的喊冤,“此事与草民无关,草民冤枉,还请大人明察。”见他竟然全盘否认,花阳庭怒目以对。“你还敢狡辩,那些事情全都是你派人干的!”
李君涛辩道:“花兄,这青水城里谁不知道你好赌成性,甚至还偷自家的地契抵押给赌坊,如今你为了让自己能脱罪,竟捏造出这种谎言来构陷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