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白神情严肃的斥责道:“水铃菱,公堂之上,不相干之人禁止出言干扰审讯。”

被他这一喝,水铃钰立刻回过神来,赶紧出声为自己澄清,“刑师爷,我先前确实拿茶壶砸了陈少爷,并刺伤他的手臂,但我绝对没有将发簪刺进他胸口,我逃走的时候他分明还活着,不可能就这么死了。”

“他人确实已亡故,仵作如今正在验尸,由于事发之时只有你在场,此案你涉有杀人重嫌,我如今代行古大人之职,必须将你收押待审。”

她神色激动的辩解,“他胸口的簪子不是我刺的!”

“待查明死因,再行审理,来人,先将疑犯关入大牢。”于私,刑白并不想关她,但这是公事,且还闹出了人命,他不能不依法处置。

水铃钰脸色苍白的被押下去,这是她第二次因涉嫌杀人而被关进牢里。

上一次她是全然无辜,而这次她惶惶然,不知道陈河平究竟是不是被她拿茶壶给砸死的,倘若他的死因是头部的伤,那么她就成了杀人凶手……思及此,她吓住了,纵使她是因自卫而杀人,也逃不了刑罚。

她不明白为何会在古大哥刚离开的这天,发生这样的事……

她紧紧环抱着自己,难以理解为何会招来这样的祸事,惊惧的在牢里来回踱步。

这一切全怪陈河平,要不是他意图玷污她……下一瞬,她陡然想起他那时曾对她提过,不是他让人将她抓去,而是另有其人。

是当时袭击了她的人想害她,才把她送给了陈河平。

她霍地停下脚步,愤怒的思索着究竟会是谁,可她将陈河平当时所说仔细回想了一遍,却毫无头绪,陈河平并没有说出对方的身分,只说不是她能招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