瞅着她那张明艳的脸庞此刻染满了恚怒,他无比心疼,毫不迟疑的表示,“我从未有过此心。”

“既然如此,那我们的婚事不能就这么算了。”若是他心里没她也就罢了,既然已知他是受他嫡母所迫,她不甘心就这样被他那个不讲理的嫡母给棒打鸳鸯。

“铃钰,我不愿你受委屈,先前是我思量不周,没顾虑到嫡母的事,她一直怨恨我害她当年流产之事,日后她绝不会善待你,此事算我对不起你。”古兰熙沉痛的说完,将她送他的那枚指环归还给她。

见状,水铃钰气坏了,当然不肯收回。“你亲口向我求“亲,怎么能就这么算了?!我不怕你嫡母,她欺负不了我,我说过,往后有什么事,我愿意与你一同承担,只要你不是真想娶那贺国公之女,我是跟定你,你别想甩了我。何况,她不肯答应咱们的婚事,咱们可以另外想办法呀,难道你甘心就这样受她摆布吗?还是你压根就在骗我,你其实是想娶贺国公之女?”说到最后,她质疑的嗔瞪着他。

他被她这番话深深撼动了,他满腔热血的对天立誓道:“我对你绝无二心,若我口是心非,就教我不得好死。”即使在听完他的难处后,她仍是不离不弃,他又怎么能辜负她。

闻言,她怒气稍敛,斗志昂扬的道:“既然这样,那咱们就一块想办法,我不信凭咱们两个人,会想不出办法来。”

她这话宛如当头棒喝,把古兰熙整个给敲醒,他不禁感到汗颜,他竟不如一个女子有气魄,对于嫡母的刁难,他首先想到的竟是退怯,而不是选择面对。

他激动又惭愧的将她紧紧拥入怀中。“是我错了,我不该因为这点事就心生退意,以致差点失去了你,铃钰,你的勇敢给了我当头棒喝,若真失去你,将会是我这辈子最大的遗憾。”是他太低估她了,她不是柔弱不堪的姑娘,相反的,她比任何姑娘都还要坚强而聪慧,足以与他一起并肩面对各种难关。

只要他们的心牢牢的牵系在一起,没有任何人能拆散他们。

“你现在知道我是最好的了?”水铃钰骄傲的仰起脸,得意的笑问。

“是,你是最好的,是我最珍贵的宝贝。”

古兰熙珍重的捧着她的脸,无比珍惜的轻吻着她,昨夜因嫡母而冻结的心被她彻底融化开了,有了她的不离不弃,他不再有任何畏惧,他同时在心里许诺,除非不娶,否则他今生唯一的妻子只有她。

一吻方休,他将先前去见刑白的事告诉她,“我会上京向贺国公道明,我已心有所属,不会参与他的选婿,我还会上书给皇上,求他为我们赐婚,如此一来,我母亲再也不能阻止你我的婚事。”当他破开心头的顾虑后,他即刻便想到了要如何才能使嫡母无法再干预他的婚事。

听见他已在为两人的未来谋划,水铃钰眸里再次漾满欢悦的笑意,她两手环住他的颈子,欣悦的颔首道:“我等你回来。”

“……二少爷想娶的那位姑娘,正是先前向大人告状的那家首饰坊的掌柜。”

一名丫鬟将打听来的消息,如实禀告古夫人。

古梅娟在一旁听了,登时愤怒的咒骂,“娘,您可千万不能让二哥将那贱人给娶进门。”

古夫人拍着女儿的手安抚道:“你放心,娘绝不会让她踏进咱们古家的门,那件事我也不会这么轻易饶了她。”

古梅娟这才满意了,兴致勃勃的追问,“那娘打算怎么收拾那个贱人?”若非娘让她这阵子暂时不准去找那首饰坊的麻烦,她早已将她收拾了一顿。

古夫人沉吟了下,吩咐丫鬟道:“你再去打听打听关于那个女人的事。”要对付一个人,得先摸清她的底细。

古梅娟不以为然的道:“做啥这么麻烦,直接将她给抓来痛打一顿就是了。”

“若是这么做,会落人口实,且也太轻饶她了,当初她舍不得那些首饰,向你二哥状告你的不是,现下又妄想进咱们古家的门,娘要让她后悔,万不该得罪了咱们古家的人。”古夫人想的比女儿深远多了,虽不喜庶子,却也不愿在这事上头做得太明显,得罪儿子,反正她有的是手段,能不落痕迹的报复。

古梅娟自然乐见其成。“娘说的没错,这事咱们一定要狠狠给她一个教训。”

“这事不急,待你二哥过两天去了京城再说。”古夫人可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横生枝节,致使原已同意前往京城的古兰熙不愿上京。

古兰熙准备上京的前一日,水铃钰为他送来晚膳,同时带来“一套新衣裳。

“我见你身上穿来穿去都是这两身衣裳,遂帮你做了一套新的,你穿穿看合不合身。”她为他做的不只有外袍,还包括里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