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铃菱低头仔细回想,缓缓的道:“马车好似没什么奇特之处。”

水铃钰催促道:“要不你把那姑娘的穿着打扮,还有那马车的样子仔细形容给我听。”

“我记得那姑娘好像是穿着一袭藕色的衣裳,外头罩着一件透明的薄纱,那马车是黑色的,对了,我想起来了,它的一角挂了一盏风铃,风铃下头有一方木牌,上头似乎刻着一个字。”

“是什么字?”水铃钰焦急追问。

“我没瞧清楚,不知是霞还是霓……当时事发突然,我只能记得这么多。”

水铃钰虽然有些失望,却也知道以大妹素来懒散的性子,能记下这些已是不容易,感激的道:“你能来告诉我这件事,已是帮了我的大忙,你再替我跑一趟,把这事告诉古大人。”她心忖若是那位大老爷真的有心为她洗清冤枉,定能从大妹所说的这件事里追查到一些线索,希望他不要辜负了她对他的信任。

水铃菱临走前,将她先前求来的签诗交给姊姊。“这是我为姊姊求的签,签文说不会有事,姊姊放心吧。”再坏的情况就是她回去找村长,他定能想办法救出姊姊。

水铃钰低头一看,终于露出了笑容。“可不是,我是富贵之命,才不会折在这里。”在妹妹面前,她没有流露出心里的忧惧,不愿让妹妹为她担心。

孤零零的被关在牢里,背负着杀人凶手的罪嫌,这嫌疑一日不澄清,她便一日不得自由,要说她不害怕是不可能的,可她素来好强,不愿意在人前显露软弱的一面。

见她这般想得开,水铃菱略略放心,出了牢房,便去找古兰熙,将她先前见到之事告诉他。

正派人在追查那批首饰下落的古兰熙,慎重的询问:“你确定没有看错?”

“那是民女亲手所做,民女绝不会错认。”她用娇软的嗓音答道。

“你可还记得那风铃是何模样,能画出来吗?”

水铃菱颔首道:“约略记得,但那木牌上的字,民女则不太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