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曦怡担忧的表示,「我怕万一让何尚书瞧见这些画,会勃然大怒。」
「你相公可是堂堂左相,你怕他区区一个兵部尚书做啥?」五公主拍拍她的肩提醒她,「你别忘了你现下可是左相夫人,这何尚书见了你都要恭恭敬敬的喊你一声杜夫人呢,莫再摆出那副畏首畏尾的穷酸相来。」
穷酸相?她这是担心招人恨结下大仇好吗?以前在钦州时,画画那些文人倒没什么,可五公主让她画的这人家世这么显赫,就算她丈夫是左相,也不好平白无故为他树敌吧。
她暗自决定待这五公主一走,就毁了这些画,绝不让它们被刊印成画册。
王曦怡正这么想着,忽见有人走了进来,不以为然的反驳了五公主。
「穷酸相?五公主此言差矣,下官娘子的容貌虽不是大富大贵之貌,却也生得慈眉善目,犹若菩萨,否则也不会应了五公主的请求,为五公主绘下这些画。」杜如弦嘴角虽带着笑,但那语气却是微露了几分冷意,他可容不得别人这般批评自家娘子。
见到丈夫回来,王曦怡登时一喜,走过去挽住他的手臂。「你回来啦。」
五公主瞅了两人一眼,似笑非笑的说道:「杜大人倒是护妻护得紧,连句话都不让人说。」
「做丈夫的护着妻子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杜如弦瞟了眼她手上拿着的那迭画,接着意有所指的道:「下官听说,这何大人要为何公子议亲了,怕以后五公主只能睹画思人了。」
五公主闻言脸色微微一变,嘴上却说:「他要议亲与本宫何干?」
杜如弦嘴角勾着抹笑,不疾不徐的说了句,「据说那何大人想为他儿子议亲的对象正是七公主。」
「什么?怎么会是七妹?」五公主面露惊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