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杜大夫的面子上,桂阳王也不会去动杜如弦。」
「杜大夫的面子有这么大吗?」王曦怡有些意外。
「你可别小看杜大夫,他虽已自太医院退隐,可这些年来被他救治的人不计其数,要是他敢染指杜如弦,杜大夫一定第一个同他拚命,届时惊动了皇上,他可讨不了好。」
「杜大夫不是只是太医,桂阳王怎么还会怕他?」她不解个中原因,纳闷的问。
「杜大夫可不是寻常太医,整个太医院里,皇上最信任的莫过于杜大夫,但十五年前杜大夫的妻子生病时,杜大夫恰好被皇上征召随他出巡,期间杜夫人病情加重,一直到她死都没能盼到杜大夫回来。杜大夫与妻子鹣鲽情深,回来之后得知爱妻病逝,在她灵柩前痛哭呕血,安葬妻子后,他觉得自个儿空有一身医术,却无法救治最心爱的女人,心痛之下遂向皇上辞官,皇上对他丧妻之事心有愧疚,挽留不得只好答应。」
「原来杜大夫还有这段伤心事。」她想着以杜大夫的医术,若是他当时能守在妻子身边,也许她就不会病重而亡,想必杜大夫也是这般想着,才会在悲恸之际心灰意冷的辞了官。
两人说话间来到了桂阳王府附近,因为前来贺喜的客人太多,路上马车排了一整列,他们的马车无法再驶过去,两人遂下车步行前往。
来到桂阳王府门前,总管领着数名侍者在外头招呼,她和陶东宝排队等着交付贺礼。
候了半晌,交完贺礼,两人终于进到桂阳王府。
一般寻常的宾客被领到右侧的招贤楼,只有官职在身、身分较尊贵的客人才能进到左侧的品闲楼,这两栋楼与另一栋专门招待女眷的清霜楼互成犄角之势,中间是一座园子。
陶东宝的叔父虽是吏部尚书,但他身无官职,因此也只是被领至招贤楼。
里头已来了不少人,三三两两的聚在一块喝茶闲聊,趁这机会,陶东宝进去后就开始朝她介绍起那些人的身分。
「那个穿得一身绿,彷佛青蛙一样的人是张秀才,那个头发有点秃的是钦州有名的才子仇余,那个穿得一身花花绿绿的是郡丞的儿子巫誉,还有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