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兴起想赏月,便起身了。你这几天半夜时分都没休息,在作画吗?」

「还不是你出的那主意,陶二爷催促我快些交画,好尽快刊印出来。」等这画刊出来后,也许就能转移众人对先前那本画册的注意,因此她才这么努力作画。

只是她心中仍是有些存疑,这事真会像杜如弦与陶东宝所说那样,这画刊印出来之后,张成他们便不会再恨她入骨了吗?

杜如弦慢条斯理的饮着茶,勾着唇斜睐着她,「日后当你赚了大把的银子,定会感激我出的这个主意。」

她两手托着腮,讪讪道:「我只求这些人别来砍死我就好,哪里还敢奢望赚进大把的银子。」

他低低一笑,「这事日后就见分晓,」他接着好奇的问:「不过,你画上那些古里古怪的姿势是怎么想出来的?」

提起这件事,王曦怡来了兴致,「这事要从几年前我在书肆里意外发现了本艳情画说起,那时我一时好奇偷偷买了回去观看,结果不慎被我爹发现,我以为我爹定会痛斥我一顿,不想他竟然没骂我,还说……」说到这儿,她猛然打住了话,因为爹当时说的是——

「这画日后你出嫁时你娘也会为你准备,你如今先看了也好,至少心里有个底……」

她那时才知道,原来一般女儿出阁时,做娘的都会为女儿准备这种画,好教女儿明了圆房是怎么回事。

「还说什么?」杜如弦见她说了一半就没再说下去,接腔询问。

「还说……我已长大,想看这些画也没什么。」想起已过世的父亲,她神色幽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