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闻言心头暗自一凛,顿时想起这杜如弦先前在朝为官时,曾官至刑部侍郎,对刑罚一事再熟稔不过。
此事要是没让他遇到,也许还能仗着有张成的父亲庇护着不了了之,但既然被他给当场撞见了,可就没那么容易善了。
四人面面相觑,交换了几个眼神后,最后张成出面道:「今日就当是我弄错了,这事我会再查个清楚,但若真让我查到确是他所为……」
杜如弦打断他的话,表示,「你只管来找我。」
几人这才面色不豫的转身离去。
王曦怡在他们离去后,默默收拾摊子上的物品,方才受了那一场惊吓,让她的脸色还有些发白,她拿起竹筐要背上,杜如弦伸手接过,径自背在自个儿背后。
她看了眼也没说什么,与他一块走回医馆。
一路上见她安静的没出声,杜如弦觑她一眼问:「你不怨我吗?」
她没看他,老实的轻吐两个字,「怨呀。」方才那张平是真的想剁了她的手,她到现下还惊魂未定、余悸未平呢。
他低笑一声,「那你怎么没骂我?」
「我骂不过你。」她停顿了下,接着再说:「何况这事也不能全怪你,要是当初我坚持不画,你总不至于拿着刀架在我脖子上逼着我画吧,今日这事说起来我也要负一部分责任。」
当初她将张成那几人画入艳情画里,除了受他所迫之外,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她私心里也不太喜欢那几人。
可方才看见张成他们几人拿着愤恨的眼神瞪着她,她忽然很后悔,不管有什么过节,都不该拿他们来入画,因为易地而处,这种事若是发生在她身上,她定也会觉得是一种莫大的羞辱。可画都画了,后悔也来不及。
听王曦夷没将事情全怪到他头上,杜如弦倒是有些讶异,正要开口,便听她接着再说:「我觉得这种缺德的事还是不要干了,晚点我想去回了陶二爷,不想再拿他们来入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