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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得不怀疑,官兰兰状告娘子之事,很有可能就是他指使,一来,他那日前来欲将官兰兰推给他,被他所拒,二来,他想向他讨盐又被他推拒,这两件事都足以使他心怀不满,他极可能藉此来给他难堪。

可是他又思及一个问题,官善善也是他的女儿,他让一个女儿状告另一个女儿,这么做对他又有何好处?且官成彰应该也看得出来他有多疼官善善,这么做只会得罪于他,更是什么好处都拿不到。

左之镇思前想后,总觉得这其中似乎另有蹊跷,有意想回头再去官家问个清楚,可此时已快抵达玉穗城,他心中挂念着娘子,她一人被关押在牢里,此刻定然很惊慌,他决定先去看看她,其他的事晚点再说。

离开官家约莫酉时,来到玉穗城外已是半夜时分,城门已关,要到清晨时才会开城门,左之镇吩咐驾车的小厮将马车停在城门口,好等天亮城门一开,就能即刻进城。

夜半时分,文咏菁手指头疼得难以入睡,睁大着双眼望着牢门,无比希望能看见左之镇。

她不明白为何她被关进来都大半天了,还不见他来探监,是出了什么事耽误了他?

她缩着肩膀,两只手颤抖的抬在胸前,紧咬着唇,倔强的不让自己哭出来。那两个狱卒简直是人渣,竟然对她用刑,拿针刺她的手指头。

十指连心,那种疼痛让她的心脏好像都快撕裂开了,什么叫椎心之痛,她算是尝到了。

她知道他们不可能闲着没事干,故意跑来折磨她,定是有人在背后买通了他们,要他们凌虐她。

文咏菁咬牙低喃道:「官兰兰,若真是你,我们的仇就结大了!」

先前是她太天真,低估了人性的险恶,以为在被接二连三的拒绝后,官兰兰见达不成目的就会死心,没想到,她竟还能想出更恶毒的事来算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