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可以这样吗?”梁珧一脸怀疑。

“对别人当然不行,不过那老头除外。”

“郝伯伯,很不舒服吗?我再帮你按摩一下。”

郝仁点了点头。

这几天来在这个小护士的照顾下,他身上的疼痛纤缓了不少,精神好了很多,情绪也比较不那么焦躁,可以平心静气的想一些事情了。

自从五年前病倒,诊断结果是得了肺癌,经过一连串的手术、放射线治疗和化学治疗,以为控制住病情了,谁知半年前再度复发,而且癌细胞还蔓延扩散到了其他的器官。

他远赴美国求诊,希望能求得名医延命,但得到的是束手无策的宜告,医师坦自告诉他,所有的医疗行为对他的病情,都没有任何实质上的帮助了,所以他才在几天前转回台湾。

既然要死,他宁愿选择死在自己的故乡。

“之前的护士为什么都不会这样帮我做?”如果她们一早就这么帮他,他也可以少受点病痛的折磨。

轻柔的为他按摩,梁珧笑说:“我想不是她们不想这么帮你,只是你太凶,把她们吓到了,所以。”

“那你刚来时又为什么不怕我,我对你不也是凶巴巴的,还拿东西丢你。”

“以前我在读护校时,我们老师曾说过,不管是怎样的病患,身为护理人员都没有拒绝的权利,而且我知道你一定是身体非常不舒服,才会这么易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