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办公桌前,她看了坐在桌后那名肤色白皙、长相偏阴柔的男子一眼,直截了当的开口,“总编,我想换别的采访。”
“为什么?”颜令权抬头看向她问。
“我今年犯太岁,不适合去那种晦气的地方采访,会犯煞。”
“你信这种事?”颜令权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眼镜,细长的眼睛锐利的盯着她。
不怕被说迷信,穆紫文用力点头,“信。”
“这种毫无根据的迷信你也相信?”他怀疑她只是以此当推拒的借口。
“我从小信到大,所以这个关于殡葬业的采访,总编还是找其他人去吧。”家里有一个灵验到不行的乌鸦嘴姐姐,早令她对这方面的事深信不疑。
见她态度坚持,颜令权取下眼镜,抽了张面纸慢条斯理的擦干净,再戴上时,他开口的语气已和缓不少。
“紫文,老实说我们杂志社里,我最欣赏的记者就是你,最看好的也是你。你文笔犀利,具有强烈的渲染力,常常能引领读者的情绪随你的报导而起伏,这个重要的采访我当初也是考虑了几个人,最后才决定把它交给你,因为我相信除了你,不会有人能把这个采访做得更好。”
突然被这么夸赞,穆紫文一时有些错愕和飘飘然,毕竟赞美的话谁都爱听,尤其这些话还是出自富星杂志社的总编之口,意义更是非比寻常。
她还来不及开口说几句客套话,便听见他接着说:“我给你半个月的时间,半个月后交回采访稿,如果有什么问题,你可以随时来找我讨论。需要人手支援,也尽管要求没关系。这样,还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她下意识的摇头。
“那就出去吧。”镜片后的眼底掠过一抹精光,颜令权嘴角勾起一丝满意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