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庆冷漠着脸横了周堂飞一眼,虽被出卖,不过他一向寡言,因此没有说出周堂飞曾偷偷在张老爷的饭菜里下了巴豆的事,让他那一整天都只能蹲在茅厕出不来。

“这种人一剑砍死他太便宜他了。”景韶淡淡回了句。

周堂飞附和,“可不是,要让他在牢里也好好尝尝受人凌虐的滋味,才能消除那些被他虐死的姑娘们的恨。”比起那些遭他虐死的姑娘,他先前对他下的巴豆实在是微不足道。

“二爷。”姜管事匆匆敲门进来。

“什么事?”

“有何管事的下落了。”姜管事神色有些凝重。

“他在哪里?”

“方才衙门的官差来报,说是有人在城郊的树林里见到一具吊死尸,有人认出那正是咱们府里先前失踪的何管事,要咱们派人去义庄认尸。”姜管事禀报。

景韶起身道:“我亲自过去认尸。”一直迟迟搜寻不到何管事,他便有预感何管事已被灭口。

“二爷,我也一块去。”周堂飞自告奋勇,跟在他身后走出书房。

严庆默默走在最后。

三人骑马来到义庄,景韶翻身下马,一名淮州府的捕头上前朝他拱手道:“景二爷怎么亲自来了?”

景韶抬手回了个礼,“刚好得空,劳烦岳捕头,那尸首在何处?”

“请景二爷随我来。”岳捕头领着他走到一旁,指着躺在床上的一具尸首,回头对他说:“请景二爷认认,这是否是贵府的家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