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珠,你也饿了吧,坐下来一块吃。”她朝侍立在一旁的银珠道。
听见她的话,银珠连忙摇头,“不,奴婢怎么能与少夫人同桌吃饭,被陈管事知道,奴婢会挨罚的。”她早就饿坏了,但碍于主仆分际,不敢逾矩。
见她不肯坐下,丁挽秋也不勉强,夹了碗饭菜递给她,面露微笑,“你瞧这饭菜很多,我一个人也吃不完,你就帮忙吃些吧。”
银珠愣了下才接过碗筷,她对这位少夫人的好感不由得又再增加了些。她来寒府这么多年,这是第一次有主子体恤她,主动拿吃食给她。
吃完,洗漱过后,丁挽秋上床就寝。
“银珠,我要睡了,你也下去休息吧。”
见她似乎浑然不为洞房花烛夜竟独守空闺而难过,银珠那张圆脸不禁透着丝疑惑,“少夫人,少爷没回来,您不伤心吗?”
“伤心什么?”丁挽秋觑向她,似是有些不明白她的话。
银珠脱口而出,“少爷他冷落了您呀,还命人抱猪仔同您拜堂。”这简直就是在侮辱人嘛,少夫人怎么半点气愤之色都没有呢?
丁挽秋微微一笑,“我想相公这么做自有他的理由吧。”尽管寒见尘是她的丈夫,然而两人从未见过面,对她而言他无疑是个陌生人,因此虽然遭到这样的对待,但她并不觉有什么值得伤心的。
她性子淡泊,鲜少有什么事能引起她情绪波动,因此对今天与猪仔拜堂虽有疑问,却也没多大不快。
而且对这椿婚事她原本就没什么期待,当初全是为了寒家能借爹一笔银子还债,她才答应嫁给寒见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