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住,娘,是我一时嘴馋,做给自个吃的,没有要给夫君吃。”婆婆一定有练过吧,要不然铁沙掌的威力怎会这么惊人,打得她牙关都隐隐作疼了。

见娘亲动怒,司徒骏连忙帮腔安抚著,“是啊,娘,我没有吃那桂花糖酥,是我好奇想看看桂花糖酥生得啥模样,所以才让掬梦替我去做的,您误会她了。”

他的嗓音透著浓浓倦意,自入秋后,他的精神便愈来愈差,镇日里有泰半的时间都在昏睡,但即使睡得再多,身子却还是感到疲累不堪。

闻言,花掬梦微讶的抬目望了丈夫一眼,司徒骏也投来淡淡一瞥。

“是这样吗?你真没吃?”霄王妃一望向儿子,便敛去严厉的神情。

“我真的没吃,就算我想吃,掬梦也不敢让我吃,所以您息怒,别气坏了……咳咳咳……”还未说完,他便一阵剧咳,咳得心肺宛若都要掏出来似的。

花掬梦连忙上前,轻抚著他的胸背,替他顺气。

好半晌,剧咳终于停止后,司徒骏半坐著身,将适才未竟的话说完,“娘,您别为这点小事气坏身子,是孩儿没用,老是让您担忧。”

霄王妃心疼的抚著儿子异常消瘦的脸。

“你这孩子,说什么傻话,娘只盼你的身子能早点痊愈。”

儿子这病根是在娘胎里便落下了,所以打小身子骨便较常人还弱,找来宫内好几位御医为他诊治,都说他这是心肺有损,是先天痼疾,无药可医,恐怕很难活到二十岁。

听到这种话,她心里的疼痛难以用笔墨来形容。之后不停的寻找名医来为儿子治病,奈何每个看过他的大夫,说的都差不多,后来听人提起冲喜之事,说不定能有助于改善他的病体,所以才急忙的将花掬梦给迎娶进门。

谁知她进门后,儿子的病也不见有多大起色,她原先满怀的期望顿时落了空。

“娘,有些事强求不来的,您也别太执著了。”拉著娘亲的手,司徒骏嗓音虚弱的劝慰。不是看透了生死,只是连大夫都束手无策,他不认命又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