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灵儿小脸满是熊熊怒火。
“我没有忘记,我书也念了、绣也刺了,还乖乖的不再偷溜出庄去,和稀泥,你休想再找借口,编派理由想送走我的老虎头。”忆起四年前为了要保全她的老虎头不被送走,被逼和他订下的承诺,她便益发的气愤。
“灵儿,你最大的本事便是睁眼瞎说,这些年来你书读得七零八落,绣更是刺得乱七八糟,还不时就溜出庄去惹祸,这四年加总下来,我想我应该有足够的理由送走这只猴子了。”
“你敢!”她转向亲爹,可怜兮兮却又忿忿不平的道:“爹,倘若老虎头被送走,我一定也不会再留在庄子里,老虎头去哪我就要去哪,这世上只有老虎头才是我最好的朋友,因为连爹也不再疼我,还找个恶人来欺压我,若是再失去老虎头,这样的地方我也不想再待了。”
金富贵咧嘴一笑,柔声安抚女儿,“灵儿,你别担心,你只要乖乖的读书、刺绣,要出庄去玩,记得和曦黎说一声,让他派人保护你出去,曦黎便不会送走老虎头。”
当年也真亏曦黎逮到女儿的弱点,以送走猴儿来让女儿和他订下承诺,这四年来,女儿在学识和女红上面著实长进了不少。
金灵儿委屈的扁嘴。“我还不够乖吗?爹的心现下都向著和稀泥,心底根本就没有灵儿,只相信他说的话,灵儿说的话您都不信。”
金富贵将女儿拥入怀里。
“灵儿,不是这样的,你可是爹的心肝宝贝,爹最疼的当然是你,至于曦黎管你也是为你好呀,他是希望你多学点东西,不要成天尽花在玩乐上。”他苦笑著,不知该如何才能让女儿明白他的一番苦心。
“才下是,他只会板著脸凶我。”他对任何人都是和颜悦色的,唯独对她,不是臭著一张脸,便是沉著脸斥责她,她再笨也知道和稀泥不喜欢她,哼,横竖她也讨厌他,算是扯乎了,谁也不吃亏。
霍曦黎剑眉紧了紧,无法了解他的妻子那颗小脑袋里究竟怎么想的?竟然会当他想要谋害她!
凭一席她没听完整的对话,外加她丰沛的想像力,便信誓旦旦的控诉他的罪状,罗织莫须有的罪名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