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日章与有荣焉,待太医离开后,便让人将梁宛儿请来。

「这助行器你是怎么想到的?」

见他脸上一扫先前的低落,满脸笑意,梁宛儿心忖这助行器应当是帮上了他的忙,不过她没办法告诉他,这助行器的构想其实是来自另一个世界,只好随口答道:「我也是无意间想到,想说一只拐杖撑不住身子,那么如果做成围栏,就能用两只手撑住,所以才让人试试看。」

察觉到她神色淡然疏离,彷佛回到两人刚成亲那时,钟日章愣了愣,问:「你怎么了?」

「没什么。」

「你心情不好?」他指出这点,关心的问道:「是谁惹你生气了?」

「没有。」梁宛儿不看他,把眼神撇到一旁。

他不喜欢她用那种冷淡的神情对他说话,拽过她的手,让她与他一块坐到床榻上,捧着她的脸执意追问:「你究竟怎么了?是谁惹你不高兴?」

梁宛儿挥开他的手,「没有谁惹我不高兴,世子既然没什么事,我要走了。」

这算什么,他高兴时就把她叫来,不高兴时就撵她走,他当她是什么?招之即来,挥之即去。

前两天,她本好意想陪着他一起做复健,可是他根本不领情,她也不想再热脸去贴他的冷屁股。

既然他不尊重她,她也没必要尊重他。

她站起身想离开,被他拽住。

钟日章总算看出来,她这是在生他的气,但他不明白他哪里惹到她了。

「你在生什么气?」

她冷哼一声,「妾身怎么敢生世子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