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的杀夫之仇在近二十年岁月的沉淀下,已逐渐消磨,此时的她心如止水,如今还能让她牵挂的,唯有儿子。
韦殊寒小心翼翼的扶着母亲,缓步来到凤来宫外,包语露抬眸望着满天绚烂的云霞,出了一会儿神,接着由儿子扶着坐上一顶软轿,离开这座囚禁了她大半青春的深宫。
翌日,皇上驾崩,宫钟齐鸣,举国大丧。
听见那鸣响的宫钟,还窝在被褥里的魏青晚惊得从床榻上跳起来,盛嬷嬷和得芫也神色凝肃的快步走进来。
「七皇子,皇上驾崩了!」
「我听到了。」即使早有心理准备约莫是这两日,可闻知这消息,魏青晚还是不免有些意外和哀恸。
她很快换上丧服,快步朝父皇的寝宫而去。
来到隆兴宫前,皇子、公主与妃嫔们都陆陆续续赶来,不管是不是出自真心,人人都面露哀戚,跪在宫门前。
不久,太后也来了,她紧紧抓着搀扶着她的宫女的手臂,神色悲恸的质问太医院院使,「皇帝怎么这么突然就驾崩了呢?」
太医院使跪禀,「回禀太后,皇上长年服食丹药,那些丹毒积累在体内,身子宇已撑不住,这几日皇上饱受头痛的折磨,就连那些丹药也无用。」
接着几位亲王和大臣也赶来了,而后最年长的宝亲王请出了皇上生前预立的遗诏,当众宣念,「七皇子魏青晚品性高洁,性情宽和,必能克承大统,着继朕登基,继皇帝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