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冀见羽妃在听见韦殊寒的名字时,依然端坐不动,心头惊疑不定,她现下已心如心灰,就连自个儿的儿子都不肯相认吗?他不信她真如此冷漠,想再试她一试时,忽闻太监的喊声——「太后驾到。」
魏冀皱起眉,不得不打住即将出口的话,离开静室,转往前头去迎接。
「母后怎么来了?」
「哀家突然想起羽妃,过来看看她,皇帝怎么也来了,还把殊寒也给带来了。」太后望向皇帝的眼神,隐隐流露出一抹责备之意。
「殊寒有事禀告,朕恰好要来凤来宫探望羽妃,这才让他一块过来。」魏冀随口扯了个谎。
太后啾了眼站在皇帝身后的韦殊寒,见他神情似无异状,不知是尚未见到羽妃,抑或母子俩并未相认,太后心下松了口气,无论如何,只要别让韦殊寒得知羽妃就是他的亲生母亲便好,接着她吩咐皇帝,「没别的事就让殊寒退下吧,你也知道羽妃爱清静,不见外人。」
魏冀没多说什么,遵从太后之命,摆手让韦殊寒退下。
待韦殊寒离去,太后这才沉下脸来责问儿子,「皇帝这是在想什么,竟把殊寒带来见羽妃,你就不怕韦寒知道当年的事吗?」
魏冀沉默着没有答腔,他是被羽妃的冷漠态度气得一时昏了头,一心只想着要激羽妃,没有想过后果,且他身为一国之尊,纵使他们母子相认,他也不惧。
即使韦宣尘是他所杀又如何?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当年若是韦宣尘识相,肯主动献上包语露,他也不必这么狠绝,这一切全是韦宣尘自找的!
才这么一想,他的头又疼了起来,他紧蹙眉心,抬手揉按着钝痛的太阳穴。
见状,太后也顾不得再责备儿子,关切的问道「皇帝又犯头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