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又一下,须臾,那巨大的影子离开,她又能再看清东西,那种被抚摸的感觉也随之消失,这时她瞧见摆在桌案上的纸笺,上头写着几个名字。
有魏青群、魏青珑、魏青远、魏青煊,她的名字则排在最后一个。
魏青群是八皇弟,魏青珑是三皇兄,魏青远是被圈禁的废太子二皇兄,魏青煊则是即将大婚的五皇兄。
为什么纸笺上头会写着他们几个皇子的姓名?
下一瞬,她看见一只手提起朱砂笔,将魏青群、魏青珑、魏青远、魏青煊给——划去,最后纸笺上只留下她的名字。
她耳边再度传来韦殊寒的声音—「魏青晚,此人为人懒散,胸无大志,比起其它那几人更好摆布操弄。」
听他竟这么说她,魏青晚有些不忿,就算她平素确实懒散又胸无大志,但没有人可以摆布操弄她。
「你可莫要怨我,父债子还,你要怨就怨你父皇,不过只要你乖乖听话,我不会亏待你。」韦殊寒的嗓音继续传来。
闻言,她惊讶的蹙凝眉心,父债子还?这是什么意思?
正当她凝眸细想时,她觉得自个儿的身子忽然被人给举高了,她吓了一跳,接着她瞧见韦殊寒的脸,他的脸彷佛变成庞然大物,将她的视线全给占满了,她惊吓得瞪直了眼,下一刻,她整个人撞进了他漆黑的眼神里,他那眼神不像平素那般阴冷,而是透着一抹刻骨的愤恨。
那恨意宛如烈火熔岩,浓烈得教人心惊。
她从不知在他那阴冷的表情下,竟会藏着这般深沉的仇恨,然而这仇这恨是为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