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那幅画和写好的信折好,塞进信封里,抬起头说道:“我已躺了两、三天,今天已稍好些了。”他将信交给小厮,嘱咐道:“你把这信拿回去交给木管事,让他找人照着再多绘几幅,然后派人送到附近几个城镇的分号去,让他们沿着朔江两岸分头去寻找凤喜,一有消息便立刻来报。”

“是。”小厮应了声,拿着信出去。

赵楠贞将药汁递给他。“澜表哥,先把这药喝了。”

他接过,刚喝一口便被烫了下,以前有凤喜服侍,他生病时,她总会细心的将药汁给弄凉,免得烫口,喝茶时也一样。

他低首望着氤氲着热气的汤药,思及还无音讯的凤喜,心口不由得发紧。

赵楠贞见他被药烫了下,连忙说道:“药很烫吗?我帮你吹凉些。”说着,她从他手里接过碗,吹了几口后,索性拿起汤勺想喂他。

“我自个儿来。”他避开她喂到唇边的药,接过那碗药,慢慢饮下。

看着他喝药,她想到他方才交代小厮的事,说道:“表哥,那天江水很湍急,凤喜被冲走,我想她可能已经……”

不等她说完,他便打断她的话。“凤喜水性很好,不可能有事,我想她定是被冲得太远,一时赶不回来。”

“可我听说这几日已打捞起数十具尸首……”

他抬眸觑着她,对她一再暗示凤喜可能不幸遇难的事,心头不禁掠过一丝不悦,沉声道:“我说了她不会有事。”他始终坚信,以凤喜的身手,纵使江水再湍急,也能自救无虞。

他不愿、也不想去考虑另一种可能。

赵楠贞察觉他的不豫,改口道:“澜表哥说她没事,我想她一定不会有事,也许再过几天就会赶过来了。”对他如此看重凤喜,她有些不快,但不敢表露出来,以免引他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