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当,这是下官的职责所在,请国师与夫人到后堂用杯茶。」
「多谢严大人,我今日尚有事在身,不叨扰了,与拙荆先行告辞,下次再来向严大人讨杯茶喝。」
严国涛一路殷勤的送两人离开大理寺。
转回后堂,不想脸色阴沉的饶国公竟等在里头,他脚步微顿了下,这才走上前向他告罪,「国公,方才那情势,众目睽睽之下,我实在没法子偏帮周氏。」
「我没怪你,只怪我自个儿一时昏了头、瞎了眼,竟会想藉着周氏来给季长欢难看!」
想了想,严国涛劝道:「我知道你心里头恨那季长欢,不过情势比人强,这口怨气咱们不吞也得吞,再说了,我瞧皇上不仅是要裁撤冗员,怕是也打算大肆整顿朝中官吏,接下来说不得连我的官位都保不住。我打算过几日主动辞官,免得面子上难看。」
「你甘心就这么辞官?」饶国公面露讶异。
「趁以前那些事没被揭发,这时急流勇退还能保全身家,要是等皇上真动手,说不得就没法全身而退了。」严国涛顿了顿,索性把心里头想的也一并说了,「先皇多年来因沉迷于礼佛拜佛,不问政事,导致朝政被几个权臣把持,弄得乌烟瘴气,大小官员结党营私,真正清白的没几人,当今皇上如此英明,哪里不知道这些事,先前没追究,不过是在等咱们这些老头子主动辞官,若是咱们还不知好歹,非要霸着官位不退,怕就要大祸临头了。」
饶国公想起皇上扳倒那几个权臣的经过,心中惊然一惊,不禁出了身冷汗。
严国涛接着又道:「不说皇上,光是看季长欢怎么对付他那几个叔叔婶婶的手段,他只是让皇上罢了你的官,已算是手下留情了。」
饶国公不以为然的反问,「这话怎么说?他哪里留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