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该毫不留恋的起身离开才对,然而耳边倾听着她的歌声,眼眸不知不觉轻阖起来,罢了,就再多待几天也无妨……
***秋高气爽,时允茴温声问着坐在轮椅上的男人。
“我推八叔出去走走好吗?”
“嗯,也好。”时新鸣微微颔首。
时允茴拿了件外套和一条毯子披在他肩上和腿上。
“秋末了,天气有点凉。”
“花园里的那些菊花都开了吧?”
“嗯,白大将、新雪山、白铜钱、十姊妹,还有秋阳都开了。”
来到花园,见到满园盛开的菊花,时新鸣出神的望着身旁一株白色的十姊妹,想起一事,他低哑的嗓子问。
“允茴,我听说爸爸最近在安排你的婚事?”
“嗯。”
“你打算如他所愿吗?”
“我能违抗得了爷爷吗?”她语气里透着一抹自嘲。
她一出生就注定成为时氏的禁脔,时氏提供她物质上的享受,却剥夺了她的自由,她就犹如一只被囚困在华丽笼子里的鸟儿,只能翘首仰望那片广袤的蓝天,却无法振翅飞向晴空的怀抱。
“他只是希望你能产下与我们拥有相同能力的后代而已。”时新鸣低叹一声,很清楚父亲的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