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嗳,这种事哪说得准,其实我原木对她也没特别中意,只是最近愈看她愈觉得顺眼。”也许是她对大哥的痴情打动了他,他觉得对纪丝儿愈来愈有好感。
明明只要他说一句话——我对她无意,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便能解快这件事,但路靖麟只觉心烦,一点都不想这么说,索性闭上眼,“我想休息了,你出去吧。”
路靖飞仍不死心地再劝,“大哥,俗话说:‘长痛不如短痛。’你若是对她无心,早点让她知道,对她也好嘛。”
“靖飞,我累了,这事以后再说。”路靖麟轻扬了下手,表明自己无意再谈。
没错,只要他说一句话就能放走她,成全弟弟的心意,可是也不知为何,那句话他就是梗在咽喉里,难以吐出口。
低首瞥了眼自个儿的左手,他记得方才醒来时,她紧握着他的手,他依稀记得昏迷时,也隐隐约约感觉到有人牵着他的手,不让他坠向更深的黑暗里,他忍不住握住拳头,似怕失去什么。
纪丝儿这一睡,一直睡到翌日才醒来。
瞥见窗外透进来的明朗阳光,思及什么,她赶紧翻身下床,梳洗完后,匆匆来到路靖麟住的寝房。
然而房里却空无一人,应该躺在床上的路靖麟不见踪影,她心下一骇。难道在她睡觉时发生什么事了?
她慌张地走出房门,刚巧遇见沏了壶茶回来的侍婢。
“青儿姐姐,庄主呢?怎么不见了?”她抓住她的手,神色着急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