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她突然想起,先前在王府里为他做复健的那一个月,他总是盯着她看,最后还是在她的要求下才没再那么明目张胆的看着她。

而且为了让她的轮椅方便进出,他还为她拆了整个王府的门槛,莫非,那时他就对她有意了?

她翻到床榻边,看着趴睡在底下的小白狗,自语自语的问道:“哎,小白,你觉得我该答应嫁给公冶澜吗?”

小白狗坐起身,抬起骨碌碌的眼珠子看了看她,见没吃的,它意兴阑珊的再趴下。

她没在意小白的态度,喃喃的再说:“他那个人除了老是板着一张石雕脸外,其实也没什么可挑剔的,要身材有身材、要脸蛋有脸蛋,又是有权有势的王爷,简直可以说是万里挑一,打着灯笼都找不到,若是嫁给他,当个凉凉的王妃似乎也不错。”

小白狗见她说了这么多话,意思意思的呜了声。

“可是婚姻要建立在两人的感情基础上,就算他条件再好,要是我不喜欢也没用。”不过,她也不讨厌他就是了。

他那双深邃的双眼在她脑海浮现,耳边彷佛响起了那时在马车里他对她说的话——

“若你怕闲言闲语,我可以将府里的下人全都撤换;若你担心的是遨儿,既然你已与他把话说清楚了,那么你们现在便毫无瓜葛。是他不能为你放弃其他的女人,并非我横刀夺爱。”

她承认他这番话有打动到她,令她很感动。

现在回想起来,心里还回荡着那种奇异的悸动。

有人说治疗情伤的最快方法就是再投入另一段感情,她仰着脸看着雕花床顶,想了想后决定顺其自然吧。

看看待在都城的这段时间,是不是能与他迸出什么火花。

做出决定后,她没了烦恼,很快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