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芸秀不疾不徐的回道:“也许如娘所说真是胎里就有病,只是这些年来一直好端端的,也不曾发过病。”言下之意是指,她会犯病,还是李氏所造成。
李氏哪里会听不出来她这弦外之音,目光一沉,倘若不是碍于舒长贞,她早让婆子甩她几个大巴掌了。
这气不能朝她身上撒,李氏转而看向古听雨,“你就是长贞新纳的那个侍妾?”
古听雨起身柔柔的应了声,“是。”
李氏存心刁难她,沉声道:“你声音那么小,说给蚊子听呢。”
古听雨提高嗓音回道,“回夫人的话,正是奴婢。”
“我听说你是青楼里的一个妓女,这可是真的?”古听雨的来历她早一清二楚,这么问不过是想要羞辱她。
“是。”古听雨轻掐着手绢应道。
见婆婆有意为难她,杜虹也落井下石道:“娘,我听人说青楼里的妓女都是一双玉臂千人枕,一点朱唇万人尝,这事也不知是不是真的?真不知二伯是怎么想的,那些清清白白的姑娘不要,偏偏看上一个青楼妓女,还迎回来,也不怕沾上什么脏东西。”她脾气本就不好,对古听雨又极不喜,一开口便是夹枪带棍的嘲讽。
跟来的雷子望听见她的话,愤怒地飘过去对着她拳打脚踢。
杜虹隐隐觉得身前似有一阵阵冷风拂过,不禁拢了拢襟口。
李氏听见她的话,冷着脸附和道:“长贞性子桀骜不驯,听不进别人的劝,咱们一心为他好,他只当咱们是要害他,纳了个妓女进门,他不怕人家笑,咱们还要脸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