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松没被她装出来的模样给骗了,毫不气的说道:“嫂子,不是我说你,打从我第一眼见到你,就看得出你不是那种逆来顺受的性子,你突然间这般柔顺,让我觉得很不对劲,这其中莫非有什么阴谋?还是二公子喂你吃了什么迷心药,把你变得千依百顺?”
她噗哧笑出声,“你也想太多了,没有阴谋,我也没吃什么迷心药。”
“那你一个女人,在丈夫要纳妾时怎地不仅不反对,还容许跟小妾拜堂?”
“唉,这其中一言难尽。”舒长贞没打算跟言松提雷子望的事,她也不好说出来,存心逗言松,她柔情的注视着自家夫君,说道:“言公子,当你把一个人放在心上的时候,不管他提出什么要求你都没办法拒绝他,他想做的事,你会不惜一切的帮他完成,只要他欢喜,你也就欢喜,他若哀愁你也会跟着哀愁,这样的心情你能体会吗?”
“不能。”他从未将什么人放在心上过,丝毫不能体会她所说,他只知道,他不想做的事,任何人休想勉强他。
这时,一名下人进来禀告:“二公子、二少奶奶,花轿快到了。”
舒长贞颔首,朝言松说道:“咱们过去吧,喜堂设在隔壁的院子里。”
由于不得父亲的喜爱,舒长贞和姚氏的院子位于舒府最偏僻的角落,对此他倒是颇为满意,因为这里清静,鲜少会有人过来。
言松率先走出去,接下来是明芸秀。
舒长贞刻意走在最后,看向从玉坠飘出来,站在一旁,神色紧张的雷子望,说了句,“莫担心,一切都会很顺利的。”
“我只是……太高兴了!”雷子望的嗓音里有一丝哽咽。
娶了明芸秀后,舒长贞此时已能明白他的感受,说道:“时间差不多了,你附到我身上去迎接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