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想到这城主府里竟藏了个武功如此高深之人,心下骇然,急忙拽着祈兆雪,想尽快逃离城主府,但对方哪容他们从他手下逃走,朝她再劈去一掌。
那掌来得太急太猛,汤晴光避之不及,当那刚猛的一掌来到她眼前时,她以为此番若不死,也非得落得重伤不可,可就在眨眼之间,一个人影突地护在她身前,替她接下那一掌。
祈兆雪出掌,硬生生与老者对了一掌,被对方雄厚的内力给震得退后一步,撞上他身后的汤晴光时,他压抑不住吐出一口血来。
那黑衣老者有些意外他竟能接下他一掌,称赞了句,“倒是有几分本事,再吃本座一掌。”说罢,他迅速再出了一掌。
怕他伤及身后的汤晴光,祈兆雪再硬接他一掌,从对方掌心传来的雄厚内力,震得他心脉震荡,气血翻腾,再吐了口血。
就在老者还想再挥出第三掌时,只见轰地一声,数枚雷火弹朝他扔来,雷火弹炸裂开来,喷出一片烟雾。
就在老者挥手驱散那些烟雾时,爆炸声接连不断响起,炸得四周全被烟雾给遮蔽了,瞧不清四下情形。
待那些烟雾散去后,早已不见两人的身影。
汤晴光在扔出先前准备的雷火弹后,便带着祈兆雪匆忙逃回客栈。
回到房里,她急忙将受伤的祈兆雪扶到床榻上,卸下两人脸上蒙着的巾子后,她探手按住他的脉搏,查看他的伤势。她曾跟着精通岐黄之术的二师叔学过医术,虽远远及不上二叔,但也算略懂皮毛。
探查后,她紧蹙眉心,硬接了那不知来历的黑衣老者两掌,祈兆雪受了严重的内伤。
见她眉头紧锁,祈兆雪抓住她的手,说道:“我不打紧,你别担心。”
“还不打紧,你心脉都被震伤了,你那时不该逞强,硬是接下那老头两掌。”汤晴光责怪道。
“当时那情况,我若不接他那两掌,你……”说到这儿,他打住话没再往下说,不想她为了这事而内疚,身为男人,保护自个儿未来的娘子是他该做的事。
汤晴光也跟着想起当时的情景,他若没接下那两掌,此时受伤的人就是她了,且她内功不如他,若硬受那老头两掌,说不定连命都没了。
想到他那时毫不犹豫的挺身保护她的事,汤晴光有些动容,“这次你救我一次,先前我帮了你的事,就当扯平了。”
她说完从自个儿的包袱里取出一只瓷瓶,倒出了一颗丹药递给他。
“这是我二师叔炼制的丹药,能疗伤祛毒,你先服下。这会儿都半夜了,药铺都关了,我明天一早再去替你抓药。”
祈兆雪接过那药丸,送进口中吞下后,想起先前夜探城主府时听见的事。“看来严泰和的伤定与城主夫人脱不了干系,她房里那男人八成就是那文相潘宗民。”
汤晴光思付道:“没想到那万杀盟盟主竟是他姊夫,这么说来那打伤你的老头该不会就是他吧?”
当时他们因为惊讶于那男人所说的话,不慎碰到了瓦片,发出声响,引得底下的男人发现,以致没能听完后头的话,只知道这两日有万杀盟的人住到广城八府里,却不知对方是谁。
想起先前所见到之事,祈兆雪怒道:“那城主夫人不仅背着城主与人私通,还勾结外人谋害城主,等我回勺江城禀明爹后,非斩了这对奸夫淫妇不可!”
汤晴光思索道:“既然城主府已被潘宗民把持住,潘宗民又与万杀盟有牵扯,咱们是不能上城主府去了,还是先想办法回勺江城,等你养好伤咱们就动身。”
祈兆雪原本以为来扶摇城后,可以让城主出兵灭了万杀盟之人,如今知晓城主昏迷不醒,城主府已被文相把持,这前有狼后有虎,他也明白此地已不宜久待,颔首道:“我的伤没有大碍,咱们明天一早就走。”
汤晴光横他一眼,“都吐血了,你还逞强。”明白他在担忧什么,她放缓声音劝道:“你放心,咱们易了容,他们发现不了咱们,你且安心先休养几天,再回勺江城。”离开前她又说:“你歇息吧,我去写张方子,明日好去给你抓药。”
回到客栈时,她直接把祈兆雪给带回自个儿住的厢房,此时只好去睡他住的厢房。
然而当夜,潘宗民便派出大批的官差,满城搜捕闯进城主府的刺客。
清晨时分,那些官差搜到了汤晴光与祈兆雪下榻的客栈来,在那些官差进客栈搜索时,汤晴光听见了外头的动静,急忙走进隔壁的厢房叫醒祈兆雪,迅速告诉他发生了什么事。
“你昨晚被打伤的事,那些官差定然已被告知了,不过昨晚咱们都蒙着面,没人瞧见我们的脸,他们定认不出咱们来,你只要装没事的样子,他们应不会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