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在想,如果当年我没有去潜水就好了。”卓柏勋有些消沉的说。

“发生的事,你再后悔也没用,还是认命的接受老天的安排吧。”不是他想说风凉话,而是既然改变不了已发生的事实,也只能改变自己的心态去接受它。

深深吸了一口烟,再徐徐吐出,卓柏勋低沉的嗓音幽幽的说起一段往事——

“你知道吗?我跟我弟弟只差十个月,不是我妈会生,那是因为我们不是同一个母亲生的,我爸在我妈怀了我的时候,有了别的女人,跟她生下了我弟弟亚擎,当我妈在我十岁时过世,我爸立刻就把外面的女人和那个孩子迎进门。”

祈胜安凉凉的接腔说:“然后你就开始过着被后母虐待的日子。”这种事并不少见,他的家族里就有,自个儿也有好几个同父异母的手足。

横了他一眼,卓柏勋摇头,“那女人没有虐待我,她对我客气得像在对待客人一样生疏有礼,而我跟亚擎之间也不太亲,我觉得自己像是那个家的外人,格格不入,后来上大学,我就搬出去住。”

“那你弟当时是怎么抢走你心爱的女人?”祈胜安有些好奇的问。

四年多前,他陪刚苏醒不久的卓柏勋去找尹悦心,却在婚礼上看见心爱的女人嫁给了别人,卓柏勋当场喷了一口血,接着还没有完全康复的身体因为受不了刺激,再度昏厥了过去,那情景他至今仍记得很清楚,那时没有多问,怕再次刺激到他。

“六、七年前我爸过世后,我就不曾再回去,也断了跟他们母子的联络。是后来我跟悦心交往时,无意间发现原来亚擎就在她读的那所大学攻读博士,透过我的介绍,亚擎就这样认识了悦心。”那时,他已看出亚擎对悦心很有好感。

“看来那个时候他就准备要抢走尹悦心了,你这个弟弟还真是沉得住气,等你一死,马上就接收她。”祈胜安故意加油添醋。

他是前几天从路霓那里听说他最近遇见了卓亚擎和尹悦心,心情因此变得很低落。为了这件事,路霓很不高兴,所以今天才会要他来“开导开导”他。

“如果那年我没有出事,悦心不可能被他抢走的!”他有这个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