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璋冷冷的道:「妳太天真了,妳以为妳这一去只是两、三年而已吗?一旦培训结束后,等妳成为正式人员,忙碌的工作会让妳根本无暇再回来。」

「我……」她没有想过这一点,被他冷漠的语气逼得也生气了。「你太自私了,我只是想去追求自己的理想,你为什么就不能怀着祝福的心情送我走呢?非要这样咄咄相逼?我是爱你,可是你如果非要以分手来要胁我的话,我也不会妥协的。」

「也就是说,妳执意非去不可了?」他漠然的眼神如冰刃般睇向她。

不是只有他不悦,石萱也满怀委屈,加上甫失去三名至亲的悲恸,她不愿再退让,语气坚持的开口,「没错,我非去不可,你若能等我,我会很高兴,如果你不愿意等,那我也不勉强。」

见她竟然宁愿失去他也不改变心意,安璋生平第一次如此愤怒。

「好,很好,那我就祝妳一路顺风。」他气恼得拂袖而去,

「……」石萱张开口想叫住他,却未语泪先流。

尚未从丧父丧兄的悲怆中平复,挚爱的男友不支持她的决定,满腹酸楚齐涌上来,瞬间泪流满腮,模糊的眼目送着他走出她的视线。

爱他,好爱、好爱,但是成为国际刑警是她的理想,爱情与理想不能兼顾吗?

她非得从中择一不可吗?

「爸,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在石家客厅里,她茫然的看着父亲的遗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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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真的舍得丢下安璋就这样走啊?」来送行的黄英彰讶异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