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外头,郁泽端看向他,“朕听说你日前向皇后讨要了个宫女,你可是看上她了?”

他年近五十,比郁子丹年长二十多岁,两人面容有几分肖似,身量也相仿,只是他身上少了郁子丹那股在战场上养出来的冷峻煞气,多了分宽和。

郁子丹摇头否认,“臣弟是看中她的才艺,才向皇后讨要她。”

自他有记忆起,皇兄就一直待他极好,皇兄对他的那些关爱呵护都是发自真心,因此面对他时,郁子丹不像面对太后那般冷峻,脸色暖了几分。

郁泽端拍拍他的肩,笑着埋怨,“她可是朕宫里最擅长谱曲的司乐,你把她讨走了,今后朕可就听不到那些新颖的曲子了。”

“臣弟会命她继续谱写新曲,一旦有新的曲子就会命人送进宫里。”说完,他拱手行了个礼,“请皇兄恕罪,容臣弟先行告退。”

见他急着离开,郁泽端问,“你这是要赶去吊祭安蓉吗?”

他坦承道,“是,现下过去,今日还来得及赶回来。”

“她的死不是你的错。”郁泽端劝了他一句,他明白皇弟对安蓉并不像外传的那般深情,而是出自冷落她多年的愧疚。

郁子丹默然无言,安蓉的死确实不是他之过,但是他到底辜负了她。

“去吧。”郁泽端叹息,又摆摆手。

目送他离去的背影,他敛去了脸上的笑意,深沉的目光里闪动着难以对人言说的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