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寻国公一脸惊讶,“真有此事?”他纵使偏袒继室所生的两个儿子,却也从未想亏待长子。
“孩儿岂敢欺瞒父亲,这些年来孩儿从未抱怨,只是期望咱们一家能和和乐乐,若非今日父亲责备和安,孩儿实在不愿说出这些事来。”
“这事我会亲自查问,但你那媳妇也得好好管教管教,别让她再对你母亲出言无状。”
教训完儿子,寻国公随即命人召来府里的总管,询问长子所言是否属实。
而后他得知一切竟都是继室命总管所为,他马上回房找张氏。
“再怎么样遐之是我的嫡长子,你主持中馈,即使偏心自个儿的儿子,一碗水也得给端平,你却苛扣他的分例,挪给了钧之、尧之,还删减他房里伺候的下人,你就不怕这事传出去,让人说你这继母容不得人吗?”
张氏向来受丈夫宠爱,如今挨了他的责备,又羞恼又委屈。
魏遐之怎么说都是嫡长子,舅舅又是随安侯,她本也不敢短少他的月例,是两个儿子有次花光银两,挪用他的月例,见他也没吭声,从此便食髓知味,每个月拿走他一半的分例。
但这事张氏可不敢告诉丈夫,在魏遐之高中探花之后,他对这个长子可是越来越看重,若是让他知道她儿子做出这种事,还不知会有多生气。
见丈夫在气头上,张氏只得低声下气的先认了错,但这仇却暗记在心里。
翌日,张氏派了四个大丫鬟和两个婆子给向和安,该给她的分例也全补上了。
奴仆是派来了,向和安却使唤不动,让这些丫鬟婆子做点事,她们手脚像残废一样,不仅慢吞吞的,还丢得一团糟,说她们一句,她们就哭给她看,好像她是怎样苛待了她们似的。